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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搜人檢查,就只對我說要人口印子。
這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
是誰把我在這裡說了出去麼!?不可能……別人都不知道我住在這裡,那……這些官兵說是有人報信……
忽然,我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看著金枝奶奶。
只見剛才被推倒的金枝奶奶慢慢爬了起身,一眼都沒看我,只低低地應了句:“我和我家老爺子的印子還在放裡頭,我過去給你們取……”
那些官兵完全沒有理會她,那頭兒就對她點了點頭,就讓她去了,還是隻把眼睛緊緊定在我身上,“你!印子拿來!拿不出……那就是亂臣賊子!”
我忽然很想笑,笑這都是命,憑誰,也不會想到馬文才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其實才是最危險的地方,也笑自己沒本事。
是啊,沒本事,如果有本事,今天就該是我和馬文才雙雙對對過來探望這屋子裡的兩位老人家,而不是讓他們時刻擔憂自家主子的安危,惶恐被我拖累。
所以……我不怪金枝奶奶。
她做出這種事,只是出於一片護主之心,只是,現在,我真是萬分高興馬文才今天出去了。
世易時移啊,所以說人生在世時刻變幻莫測,昨天我還不想他出這趟門,今天卻慶幸他出去了。
如果今日他在,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讓我自己一個人被抓走,就算金枝奶奶私下可能給過那些官衙的人錢財,或者說是我威迫他們住了進來,那麼馬文才也定然會尋個理由跟我一齊的。
所以,此時此刻,只有我賈亦卿一人站在這兒,是好事。
我輕笑一聲,把手中的帕子放下,然後用一旁裝絲線的籃子把帕子壓住。
這條帕子,雖然沒完成,但總算一份禮物,禮物既然做了,就要送出去。不然的話,我怕我再也沒機會了。
抬頭看向那官兵頭子,我掃了一眼他身後一個卒子手裡頭提了個關押犯人的木頭板子,輕笑出聲,對他說:“沒錯,我就是那賈府的餘孽。我給了這家人很多銀子,所以他們就讓我進來避難……想不到啊,這世界上還有銀子不能辦的事兒啊,他們還是把我捅出去了,不過,身為賈家人,既然被逮住了,那就乾脆利索一些……只是,我不願再拖累旁人,官爺,我看,您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追究他們了。終究,他們也是好心……”
聽到我說好心二字,那官兵頭子哼笑一聲,知道我是在說場面話,不過很明顯是收了銀子的,不可能追究責任。只對著後面的手下揚了揚下巴,發出命令:“抓起來!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遠目,我許願,我能夠日碼5K……阿門……
牢獄之災啊啊啊……
賈家家族素往就出了名的人多,旁支別系的統共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上百號,長安洛陽這些地方的牢裡除了那些積犯,現下蹲在裡頭的全是賈家的人。
朝廷裡頭那批和賈后關係親厚或者曾經有過不順現在當權者意思的,全部已經被殺掉了,現在牢裡剩下的幾乎就是那些不在官場上,或者在官場上只是掛個閒職,完全沒有牽涉到深入政治黨派內部的。只是牢房分了好幾處,我不知道我究竟會被帶到哪……
當然,都現在這樣子了,我心地還是奢望能那麼幸運能按家族只系把我丟到賈常玉那兒去,也算是完了我一個心願。
不過,那隊官兵除了來抓我之外,意外的並沒有對我呼喝怒罵,我脖子上拷著那木板子就跟在那個官兵頭子旁邊。
身後的兩行小卒不遠不近地離我們大概有個一兩米,我一直很沉默地走著,強迫自己想開一點,這種情形我早就在腦子裡想了千百回了,這下成了真,其實對於我來說也不應該覺得太難過。
忽然,那官兵頭子開口道,聲音低低地控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