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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邊看,時而停下賞景。
不時就會想起喻才的荒唐之舉,不禁心中苦笑,見四外無人,便輕聲吟出蘇軾的一首《蝶戀花》: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俏,多情總被無情惱!”
“好詞!”一個女聲忽然傳來,卻並不突兀。
陳年驚道,“是誰在那?”
回頭間,只見王公卿一臉無奈的自幾棵叢生的紫丁香樹後轉了出來。
半吊子情敵見面,微妙的氣氛開始如穀風般上旋,除非對面的那個男人身邊還有個女人。
陳年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喻小妹,她就在王公卿身後兩腳的位置上,臉色微紅,淡妝粉裙,如一株不勝風力的春睡芍藥,與身旁正自綻放的紫丁香相得益彰。
王公卿神情很不自然的給陳年拱手施禮,陳年挑眉回禮,一言不發。
王公卿硬著頭皮道,“方才我與內子正在賞花,沒想到元貞吟詩而來,內子酷愛詩詞,聽得這首絕妙的蝶戀花,情難自已,故而喝彩一聲。娘子,這便是近來聞名東京的二殿下,陳年,字元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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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小妹好奇的打量了陳年幾瞬,然後施施然屈身行禮道,“妾身見過二殿下。”
陳年故意拖長腔,“問嫂夫人妝安。”
王公卿正提心吊膽的怕陳年說些什麼不適當的話,卻見陳年抱歉道,“不知賢伉儷在此賞景,元貞打攪了,這就離去。”
說完,只是若有含義的看了王公卿一眼,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
就在王公卿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喻小妹突然開口喊住了陳年,“二殿下留步!”
王公卿和陳年皆是詫異的看向她,喻小妹卻沒有半點放不開的問道,“殿下方才的《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枝上柳綿吹又少’,說的是春夏交接之際,可如今季夏將過,不知殿下何作此嘆?”
王公卿聞言苦笑搖頭,一臉的無可奈何。
陳年這才知這喻小妹是個詞痴,此時又不能與她糾纏,便含糊說道,“這首詞是我春夏之際偶然所得,並非見景生情,嫂夫人不必如此較真,元貞有事在身,恕不奉陪。”
說完,陳年快步走了。
喻小妹欲言又止,眉頭輕顰,似有所思。
王公卿故作吃味道,“娘子如此賞識外男才學,為夫可要生氣了。”
喻小妹莞爾,瞪了他一眼道,“二殿下才高八斗,思維敏捷,難道你信他方才說的話?”
“有何不對?”
“春夏之際,二殿下還自鄉野未歸,又去哪裡見牆裡鞦韆佳人的?這明明是方才進來時,路經後禪院外牆才有此作。”
王公卿一聽頗覺有理,再想其詞作,只覺詞中志趣又自清高了幾分,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句‘多情總被無情惱’,那種豁達心境、歷經滄桑而自持的人生態度竟與之前在山道上所作的《定風波》有異曲同工之妙。
心中再翻炒了幾遍《定風波》和《蝶戀花》,王公卿不禁看向陳年離去的方向,那裡似有一抹落寞的背影,沉浸在一汪化不開的濃墨中。自己雖比他虛長几歲,卻依然看不透他那如墨染的人生。
“娘子有所不知,方才在來寺中的山道上,咱們這位二殿下已有了一首驚世之作。”
“哦?快說來我聽聽。”
“是一首《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
陳年終於來到了藕池,原來這泓池水就叫藕池,旁邊石碑上幾近磨滅的字跡依稀可辨。紅白相間的藕花迎風招展,特別是驟雨剛過,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