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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飛卿,你以為本王沒有脾氣是嗎?開門!」
屋內燈還亮著,就是沒人搭理。
隱在東宮各處的暗衛見太子殿下被拒之門外,一頭霧水地看好戲。
淮瑾面上掛不住:「你我已經成婚,我進屋睡是天經地義!」
這時天上炸起一聲雷響,彷彿在應和淮瑾這句話。
屋內,明飛卿終於回了一句:「門沒鎖。」
淮瑾心頭一喜,以為他是嘴硬心軟,正準備推門進去,又聽明飛卿說:「殿下要是推門進來,我就搬出東宮。」
淮瑾推門的動作硬生生收住了。
這句話遠比一百道門鎖管用。
明飛卿是一捧雪,看似柔軟,握久了也能凍傷人。
淮瑾怕他言出必行,根本不敢推這扇沒有鎖的門。
「我就在外面等,等到你願意開門為止,今晚不行就明晚,反正我和你的時間還很長。」
很長嗎?
明飛卿剪斷了燈芯,燭火猛地亮了一瞬,倒映出他的輪廓。
按前世算,他和淮瑾僅餘下不到一年的光陰。
今生他不會再尋短見,卻也不希望和淮子玉有所謂的「天長地久」。
雷聲轟鳴,雨傾盆而下,像傾倒豆子一般砸進人間。
淮瑾站在屋簷下,被斜風驟雨打了一身水,他隨身的侍從天白看不過去,撐了傘跑過來,勸道:「殿下,先回去吧!雨太大了!」
淮瑾被雨水砸得都快睜不開眼,卻固執地道:「我就在這等,不信他不心軟。」
屋內燭火熄滅,明飛卿儼然是睡了。
淮瑾:「」
他和明飛卿算是一同長大,從前在荼州小打小鬧不少,就算他惹了飛卿生氣,飛卿也絕不會氣過一盞茶的功夫,且從不會捨得他受苦。
他篤定明飛卿一定會心軟。
一盞茶功夫過去
一炷香時間過去
一個時辰過去!
「殿下。」天白看著淋成落湯雞的太子爺,苦口婆心,「少君恐怕都做了好幾個美夢了,殿下何必再等?」
大雨瓢潑而下,風也大了起來。
秋日的衣物被水打濕黏在身上,又濕又冷,淮瑾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了一眼已經滅燈的臥房,本想再等下去,這時前院的管家撐傘疾跑而來:「殿下!!快快進宮!聖上忽然嘔血不止啊!」
皇帝近幾年身體越來越差,半夜把皇子召進宮裡侍疾是常事。
按國師所說,生來坐擁紫微星命格的明飛卿也該進宮侍疾,就像太后當年重病時一樣,要借他的命格去擋災擋煞。
管家見淮瑾淋得一身濕,也想知道發生了何事,可眼下最要緊的是宮裡,他正要按往日的規矩叫醒太子妃一同入宮。
濕漉漉的手拉住了管家,淮瑾道:「不許吵醒他。」
管家為難:「可宮裡怎麼交代?」
「父皇那條老命交給太醫院救,能活多久是他自己的造化,明飛卿不欠皇室的。」
皇室的人一有個三災六病就想著讓明飛卿來擋煞,淮瑾心頭早就膈應著了。
他總有種飛卿的壽命被這群無關緊要的人借去的錯覺。
哪怕今晚老皇帝彌留了,他都不會為這種事吵醒明飛卿。
暴雨天氣,他希望飛卿睡個好覺。
雷打了一整夜,凌晨時,明飛卿被雷聲驚醒,意識朦朧間,恍惚聽到淮瑾在喚自己的名字。
不會真在外頭等了一整夜吧?!
明飛卿掀開被子下床,糊裡糊塗地走到門口,開了房門,風雨瓢潑襲來,他被冷氣撲了滿面,睡意全無,霎時清醒,自然也看清了臥房外並沒有淮瑾的身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