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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眼放著精光,恨不得把這明珠吞吃入腹。
細春在一旁看不下去,上前隔開嬤嬤,和和氣氣地下逐客令:「殿下這邊有我伺候著,嬤嬤把東西送到就行了,不送。」
嬤嬤打量了細春一眼,見一個小宮女都穿著上等的綾羅綢緞,頭上還帶著漂亮的珠花。
細春直視著她,伸出一隻手掌朝門外指道:「嬤嬤,請。」
嬤嬤佯裝要走,忽然一個轉身,像猴子一樣伸出手抓住了細春的頭髮,硬生生搶走她頭上那朵珠花。
細春嚇了一跳,捂著被扯亂的髮髻驚道:「你做什麼?!!」
嬤嬤斜眼看細春一眼:「小小一個宮女,戴這麼招搖的珠花是想搶主子的風頭?」 說罷,她自己把珠花戴到了頭上,她不敢拿皇后的明珠,卻敢搶宮女的東西。
一張老臉配上俏麗的珠花,顯得不倫不類。
細春委屈憤怒,胸膛劇烈起伏,明飛卿按住細春的手,對那嬤嬤道:「你出去吧。」
這嬤嬤仗著曾經是淮啟的奶孃,無法無天地插手宮裡的事,儼然是這後宮的半個主人似的。
她對明飛卿倒還有點敬畏,敷衍地行了一禮,頭頂珠花帶著人大搖大擺地出了正殿。
明飛卿對細春道:「淮啟身邊這群人都是未被馴化的野蠻之人。你跟他們計較,自己會更吃虧。」
細春點點頭,哽咽道:「奴婢知道。」
明飛卿看了看桌上那枚成親時束髮的發冠,上手用力摘了上面的明珠,放進細春手裡:「我給你個更好的。」
細春一怔,哪敢收這麼貴重的寶物,連忙要還,明飛卿將她的手掌捲起,包裹住了明珠:
「眼下時局動盪,若有朝一日宮裡大亂,這顆明珠能換錢保命。」
細春眼眶一熱:「君後」
明飛卿柔聲道:「別哭,有我在,事情應當不會演變得太糟。」 他摸了摸婚服,苦中作樂,「無非就是再成一次婚罷了,我是個男子,不在乎這些。」
細春不敢惹他難過,深吸一口氣收住了眼淚,將明珠珍而重之地放進懷裡:「那奴婢伺候您試試這身衣服?」
明飛卿搖搖頭,說:「你幫我去一趟景華宮吧。」
細春道:「照例說一切都好?」
明飛卿輕輕點頭:「去吧。」
細春只好去報喜不報憂。
走出正殿時,正好瞧見那嬤嬤要出新梧宮宮門,天青站在宮門口,吊兒郎當地狀似在看門。
忽然他偷摸伸出一腳,正絆得那嬤嬤臉著地摔了一跤。
那嬤嬤扶著屁股被人扶起,醜態百出,天青也上前搭了一手,好心道:「您可千萬看著點路呀!新梧宮的門檻太高了,您得仔細地邁!」 一邊說,一邊朝細春遞了個得逞的小眼神。
細春知他在為自己出氣,心頭陰霾全掃,破涕為笑。
天青蹦躂進內殿,把婚服搬離了明飛卿的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明飛卿看他把婚服放進最角落的位置,淡笑。
天青是同他一塊兒長大的,許多事情明飛卿不需要明說,他也知道該怎麼做。
「明後看起來心情不錯。」 淮啟的聲音隨著他本人一起踏入正殿。
明飛卿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他正準備起身,淮啟疾走兩步按住了他:「身體不好,就不要行禮了。」
明飛卿:「」 他起身不是為了行禮,而是不想坐著顯得比淮啟矮上一截。
他推開淮啟的手,站起身與他平視:「又有何事啊?」
這幾日,他不得不配合淮啟做出些安撫前朝臣子的舉動。
淮啟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拿出一道已經加蓋國璽虎符的聖旨:「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