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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敘述似乎使範斯克受驚不少,顯然柏西爾把這件事瞞著伯爵。
我們一行有問有答的,很快也走回了家。首先映入我們眼簾的是柏西爾男爵的馬車‐‐全副武裝地等在那兒。顯然柏西爾與管家的面談發生了作用。
&ldo;這匹馬不錯,&rdo;伯爵輕輕地拍著它。&ldo;你要駕這輛車?&rdo;
&ldo;不,主人要親自駕車!&rdo;
&ldo;哦?他真的要自己駕車?別折磨這匹馬了!&rdo;
&ldo;不會的,它是這兒最好的一匹馬,叫&l;馬力&r;,男爵通常用它來跑長途。&rdo;
&ldo;柏西爾今天要出遠門了。&rdo;伯爵轉過頭來對我說。
我沒答話。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在我心裡已經有了個數,我不願讓伯爵知道。
柏西爾在凌霧堡的時候,他能走上好幾里路去陶氏農場,詢問有關葛安妮的事,現在他會不會再為了她到葛太太的家鄉威明罕呢?
我們都進了屋,在廳裡遇到男爵,他正由圖書室匆匆出來,表情又急又亂,面色蒼白,不過他還能剋制自己,擺出一副很有禮貌的樣子。
&ldo;對不起,我必須出一趟遠門,大概明天就可以回來,不過在我走前,我想把早上向各位提的事辦好。蘿娜,你來一下圖書室好不好?不會耽擱太久的,還有伯爵及夫人,也請你們一塊兒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請二位作個簽字的證人。&rdo;
他開啟圖書室的門讓他們進去，留下我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大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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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日
剛進房門就聽到男爵叫我。
&ldo;賀小姐,請你下樓來一下好嗎?都是範斯克惹的麻煩,說什麼夫婦一同當見證人不好,要我麻煩你下樓來一趟。&rdo;
一進圖書室,只見蘿娜坐在書桌旁,手指不停地玩著自己的頭髮。範夫人坐在她旁邊的搖椅上。範斯克一個人在視窗拾著窗邊的花瓣,一見我進來就朝著我拼命解釋。
&ldo;對不起!對不起!賀小姐,你知不知道英國人是怎麼說我們義大利人的?你們說我們生性多疑,而我正是一個多疑的人,所以我反對我太太和我同時作見證人。&rdo;
&ldo;他的反對毫無道理,英國的法律是容許夫婦同時作證的!&rdo;
&ldo;我承認英國的法律容許,可是我範斯克的良心不容許呀!&rdo;他彎著腰,雙手放在胸前,表情嚴肅,好像要把他的良心挖出來給大家看似的。&ldo;柏夫人到底簽些什麼檔案,我是毫不知情,也不想知道。將來有一天,或許這兩位見證人要出來說話,那時應該有兩種意見,可是,我太太的意見就等於是我的意見,所以‐‐&rdo;他的理由是不錯,可是看他講話的態度,我就不想捲入這件事中。
&ldo;好吧,我先待在這看看,如果我找不出拒絕的理由,我會做你們的見證人。&rdo;
柏西爾敏銳地看著我,正要開口說什麼,範夫人站了起來,她先生對她使了個眼色,要她出去。
&ldo;你不必離開。&rdo;柏西爾阻止道。
範夫人望了望伯爵,顯然他又指示她離開。於是她悻悻地說反正在這兒也沒用,說完就走了。她走了以後,範斯克點了根煙,走到原來的視窗,對著窗邊的葉子猛噴著煙,似乎想把上面的小蟲燻死。
這個時候柏西爾從抽屜拿出了一份摺疊的羊皮紙放在桌上,他並沒有把它攤開,只露出簽名那一欄,然後把蘸好的水筆遞給蘿娜。
&ldo;在這兒寫上你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