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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目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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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衣室的門是橡木製的,非常堅固。老人拿著鑰匙,吃力地在洞內轉動著。&ldo;我們一定得走這道門,因為通往教堂那邊的門從裡面閂上了。這種鎖太舊了,我向牧師建議換個新鎖,他總說看看、看看,可是他從來不看。我們真是跟不上人家倫敦,對不對?&rdo;
他又扭又轉的,門終於開了。法衣室比我想像的大,有股黴味,旁邊有個被蟲蛀得差不多的木櫥,上面凌亂地放了些東西,地上有三隻箱子,角落裡堆滿了紙張。房內原有個小窗,現在已用磚頭塞住。靠教堂那邊的門也是橡木門,左右有橫木閂著。
&ldo;有點亂對不對?&rdo;老人愉快地說。&ldo;反正人家也忘了我們,亂些有什麼關係?你看這些箱子,裡面裝的都是一些雕刻品,現在全部都腐的腐,蛀的蛀‐‐&rdo;我不敢打斷他的話,只好按捺內心的焦急,聽他把室內每件東西的來歷嘮叨地一一說明完。&ldo;噢,對了,你不是說要看什麼結婚登記冊嗎?哪一年的呢?&rdo;
瑪麗說柏西爾今年四十五歲,也就是說他生在一八○四年,&ldo;一八○四年前的。&rdo;我告訴老人。
他開啟木櫥,取出一個用棕色皮封面的本子。結婚登記冊竟這樣隨便放,實在令我震驚。那櫥門用手杖就可以撬開了。
&ldo;這樣重要的檔案,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放在保險箱裡?&rdo;
&ldo;這真奇怪了,&rdo;老人把剛開啟的書合上,手指撫著書皮面。&ldo;我那個老東家也正是這樣說的,&l;為什麼這本登記冊不放在保險箱裡呢?&r;他說了不止一百次,他曾是這間法衣室的執事,心腸很好,也很怪。每三個月他就從諾斯堡騎他那匹老白馬來,把冊子上的文字抄回去。他說:&l;我怎麼知道它會不會丟掉或毀掉,到那時候,你們才會知道我這本副本的價值!&r;噢,你剛剛說要幾年的?&rdo;
&ldo;一八○四年!&rdo;管理員戴上眼鏡,開始在那本大書上找起來。
由於我不知道柏西爾幾月份生,只好從年頭找起。這本登記冊是老式的寫法,一件接一件。
一八○四年的年頭沒有找著,於是我上溯到一八○三年,十二月、十一月、十月、九月,有了!
我仔細地研究上面的記載,那是在本子的下端,比起上一件所佔的空間小了許多。它的上一件與隔頁的最上一件,恰是兩兄弟同時結婚的記載。老柏先生的結婚記載很簡單,關於他的妻子記載如下:艾茜麗,諾斯堡人士,觀園小屋主人已故艾柏特的獨生女。
我把這些資料抄下,心中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該怎麼走,已經到手的這件秘密有什麼秘密可言呢?我不是想從法衣室中找出柏西爾母親的汙點嗎?可是哪裡有什麼汙點?新的懷疑、困難接著產生。下一步該怎麼辦?我看只有去查諾斯堡的艾茜麗小姐了。
&ldo;你找到了嗎?&rdo;老人看我合上登記冊對我說。
&ldo;找到了,可是我有些疑問想向一八○三、○四年的牧師請教。他還活著嗎?&rdo;
&ldo;不,早就不在了,在我來之前的三四年就死了,我是在一八二七年來的,&rdo;這位愛說話的朋友又說:&ldo;因為我的上一任被他的妻子趕出去,這個太太還住在新鎮上。那故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來工作就是我那老東家的兒子萬先生介紹我來的,他是我所見過最最樂觀的人,他父親去世後,就繼任為法衣室的執事。&rdo;
&ldo;法衣室的執事是什麼意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