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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朝杜克路去的話,對不起,我不能載你們。&rdo;馬車夫對我們說。
&ldo;好,好,我是往那個方向走。&rdo;她喘著氣說道。我抓住她,發現馬車夫不像個壞人,才讓她上車。當她坐穩,我要求她為了安全起見,讓我送她一程。
&ldo;不!不!&rdo;她馬上拒絕。&ldo;我很安全。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我會叫他停車的。謝謝你‐‐謝謝你!&rdo;
我的手扶著車門,她親了一下,然後把它推開。車開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叫住它,當我開口時,馬車夫已經聽不見了。
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帶走了白衣女人。
我站在路旁,凝視了十多分鐘,才邁開腳步。有好一會兒,我懷疑剛才那段奇遇的真實性。送走了她,我反而不知所措,忘了自己該做什麼了。
走到攝政公園附近,我發現一位警察在巡邏。
一輛馬車從我旁邊經過,上頭坐了兩個人。
&ldo;停車!&rdo;其中一人叫道。&ldo;前面有位警察,我們問他看看。&rdo;
他們及時勒住馬匹,離我站的地方僅有數碼的距離。
&ldo;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從這過?&rdo;
&ldo;什麼樣的女人?&rdo;
&ldo;全身穿著淡紫色的衣裳‐‐&rdo;
&ldo;不對!不對!&rdo;第二個人馬上接道。&ldo;我們發給她的衣裳,她扔在床上,她一定是穿她來時穿的那件。白色,警察,一個穿著白色衣裳的女人。&rdo;
&ldo;我沒有看到‐‐&rdo;
&ldo;如果你或是你的同事看到的話,請你們把她抓住,送到這個地址,我們會有重賞的。&rdo;說完遞張名片給警察。
&ldo;為什麼要抓她?她做了什麼事了?&rdo;
&ldo;做了什麼事?她從我的療養院逃了出來。別忘了,是個穿白色衣裳的女人。我們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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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從我的療養院逃出來!&rdo;
我為之一震,真不該答應讓她自由地走了。我猜測她若不是先天情緒不穩,就是最近受了驚嚇。如果說神經錯亂,我怎麼也不相信。最起碼,她的言語、行為,對我來說是正常的。
我是不是幫著一個無辜的人逃亡?或是把一個不幸的人放走了?放進了人海茫茫的倫敦?我不停地問著自己,心裡好難過‐‐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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