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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兩國相安已逾數十年,而近年黃河水患暴民動亂,正該開倉築堤,安撫災民,平息暴亂。這正是缺人力之刻,太傅大人不但不安民,反倒要削皇糧、罷文官,讓百官乃至萬民何以安身立命?”
太傅喬子建力爭道:“遼國虎踞北方,西夏、吐蕃、大理、回鶻壓我邊境,臥榻之側有此等豺狼之輩安歇,豈能疏於養兵?怠軍易敗,交兵之日何以向皇上,向先皇交待?”
雙方爭執不休,而百官心中都各自清楚,這爭執的根源並非是“安內”和“攘外”的矛盾,而是舊黨和新黨的權力之爭。
陸景兆作為先皇最得力的輔臣,二朝元老,身邊集結的黨派實力足以撼動整個朝野;而太傅喬子建作為新皇的恩師,則是倍受寵愛的新黨。這變革幾條中的“裁減冗官”便是喬子建藉以打擊陸黨的手法,同時乘著戰事扶植起自己的新生力量代故。
趙容嘉自登基以來,在政事上倍受陸氏一黨鉗制,因此格外偏寵新黨,意欲借力打力。
然而他年紀尚輕,性子也有些軟弱,變革意志不堅,陸景兆擺出老臣之姿相抗,他也不敢過分拂逆,畢竟朝中絕大部分官員都依附著陸氏,各方面都還要倚仗藉助於他。
朝堂之爭終以陸景兆的勝利而告終。末了,陸景兆更提出派出新城公主與遼國的和親,以固定盟約。
趙容嘉無奈答應。陸黨大勝而歸。
這件事卻給得勝的陸景兆敲響了警鐘。
喬子建雖然羽翼未豐,但卻是潛在的威脅卻讓他不安。
他必須作出更有力的反擊。
陸景兆當即命人召回次子陸見歡。
然而坊間百姓,不知朝中爭鬥險惡,只是圍著那張新城公主要出嫁的皇榜喜滋滋地傳者他們道聽途說兩國安好的“佳話”。
新城公主府邸。
公主趙玉慎發狂地抨砸著妝臺,伏案嚎啕。
她最為寵愛的幾個面首都沒了往昔伶俐,一時間只能訥口勸解:“公主,聖旨已下,就想開些。”
“憑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後面不是還有個趙丹鳳嗎,宸妃早就死了,為什麼不讓她的女兒去和親?我與他趙容嘉一母同胞啊,為何是我,為何是我!”
“殿下,丹鳳公主逃婚出宮已有好些時日,您不記得啦。”
趙玉慎忽而戛然,似是想到了什麼,跌足叫道:“你去丞相府,把陸郎給我叫過來!告訴他,這次若再避而不見,我便揭了他的底,大不了和陸家人玉石俱焚!”
平地驚雷監例戰
陸見歡回到家中,只見大哥、程放、父親的心腹官員全部到齊。
聽父親等人把朝中發生之事敘說一番,也知道了個大概,他道:“此事依然急不得,喬子建雖急躁,但有霍容等人暗中支援,此間自成氣候。我看先須把表弟從江寧召回,從長計議。”
陸景兆聞言不喜:“二郎,爹每次問你,都說急不得,要緩緩;如今喬子建打上門來給你爹臉看,你竟不為爹籌謀,究竟是什麼意思?”
長子陸見麟陰陽怪氣插話道:“據兒所知,二郎在國子監內查探並無進展,二郎不但不著急,卻和女子廝混得緊。”
陸見歡聞言,便知道是程放洩密,冷眼向程放瞥去。程放挑釁地揚起唇角,表示他只聽命於丞相,不受制於陸見歡。
陸景兆本來便對陸見歡近日行為疑慮頗深,加上長子陸見麟常在耳邊吹風,更對他失望,道:“既然如此,你先回國子監繼續盯著霍容等人。內事我先交由你大哥處理。”
陸見歡心頭一震,素來內外事物父親都要與他商量,如今移權給大哥,明擺著要削權自己。抬頭對上那陸見麟得意的眼神,眼中戾氣一現,旋即化作淡然微笑,點頭道:“那就辛苦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