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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到底的架勢。因此,在這節骨眼兒上,宋金垚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其實,宋金垚也夠可憐的。兩個孩子,一家四口,兩口子都是下崗職工,一分土地沒有,吃什麼?喝什麼?他不訪咋活?宋金垚媳婦也是佛耳峪人,兩人是同年生,一同考上的大學,一同分在了八稜子鄉,最後也一同下了崗,又一同回到了佛耳峪。當年,宋文發、宋金垚父子在佛耳峪村可是狠狠地美了一場的,兒子、兒媳都是大學生,都分在了鄉里上班,可謂出人頭地,人上人,能不美嗎。沒想到,而今卻是落配的鳳凰不如雞,又回到了佛耳峪,竟然是一無所有,從天上到人間,從人間又到地下,他們心裡不服啊。
宋金垚挺服宋清宇的,經常找宋清宇訴苦,說心裡話。他說,王八好當氣難受,他們兩口子就這樣讓政府給炒了,沒給他們開足工資,沒有上各種保險,政府違了法,侵害了他們的合法權益,他必須討個公正說法。還是那句話,他們得活下去,他們要吃飯,孩子要上學。再則,政府也得講理,要不分給他們土地,要不讓他們上班,必須把該給的給他們,別一腳把他們踢出大門不管。這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有優越性,優越在哪兒了,共產黨*好,好在哪兒了?你光拿嘴說不行。如果給他們土地他們馬上息訴罷訪。
賈德正說:“清宇,別聽他的,他當面是人,背後是鬼,光說人話,不辦人事。他是學林果專業的,咱村有那麼多果園,春天他可以幫人家剪剪枝,秋天收收果,一樣掙錢,可是他們放不下架子還裝牛,寧可上訪也不去幹活,什麼東西。”
李松山好像想起什麼似的,他說:“這小子天天來漂流場找馬起根,鬼鬼崇崇的,還聽說他每天晚上都去郭有田家,我有預感,他肯定不會做好豆腐,十有*在鼓搗事兒。”
賈德正說:“他肯定在煸動什麼,不信你就看著。”
宋清宇、蔣學仁都搖頭,不相信他能煸動起什麼。
秦勤說:“別竟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下面咱喝酒,說詩詞的事。”
於是,大家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可是,李花公子段莊主卻不甘心,他說:“邊城小子出山旗開得勝,可喜可賀,請問你是用了哪門哪派的武功?使了什麼神招?講出來,也讓我們分享分享你的喜悅與幸福如何?”
蘆荻公主天心百合說:“可不,當時我聽說艾草的事蹟後可感動了。”
紅顏齋主薛傾城偷偷地笑了一下,因為天心百合的話既土又洋,很特別。薛傾城也對宋清宇說:“我同意段公子的意見,佛耳齋主(蔣學仁網名)說,打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看你有出息,現在你出息了,使的是什麼殺手鐧,大家鼓掌,歡迎艾草給大家傳傳經。”
全體鼓掌。
宋清宇站起來,笑了笑,說:“各位仙家,別涮我了,哪裡有什麼殺手鐧。大家多數都是農村生農村長,對中國的農村都比較瞭解。其實,農民是最可憐,也最可愛,有時候也是最可恨的。改革開放三十年,農民富了嗎?富了,那是個別人,個別地區。縱觀中國大地,大多數農民仍處在趕吃攆穿為溫飽而奔波的地步上。家裡有袋子玉米,貴了不賣,賤了不賣,啥時候沒錢啥時候賣,他們的思維模式,認識世界的方法彷彿永遠定位在一個點上,永遠都不可改變。他們真的很可憐。可是農民見不得好,你給他針尖兒那麼一點甜頭,他就為你拋頭顱,灑熱血,與你肝膽相照,也就是常言說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說個真事兒,前幾年*鬧*鬧得很兇,兩岸劍拔弩張,火藥味兒十足。我在公路上看見一個路政人員扣了一輛三馬車,要罰司機的款。司機不服,說:‘你跟我橫啥?有種的你跟*橫去。明天打臺灣你去不?要不咱捐一千塊錢,誰不去誰不捐誰是兒子。’那司機說得斬釘截鐵,把那個路政人員說樂了。他指著司機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