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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你用撿的胡桃做了胡桃鬆餅,很好吃。&rdo;
洛蘭喃喃說:&ldo;屋子是我喜歡的樣子,樹也是我喜歡的樣子。&rdo;
她曾經計劃和千旭一起存錢買的屋子就是這個樣子,屋子旁邊要有一棵高高的樹。難道她憧憬期待的一切都是以前的她已經擁有的?
葉玠問:&ldo;你的選擇是什麼?&rdo;
&ldo;我想恢復記憶。&rdo;
&ldo;還想殺了我為千旭報仇嗎?&rdo;
洛蘭苦澀地搖搖頭,&ldo;我錯怪了你,千旭的死和你無關。&rdo;
葉玠安撫地拍了下洛蘭的肩膀,&ldo;我知道你很難過,但相信我,等你恢復記憶,一切都會過去。&rdo;
洛蘭看上去很鎮靜,聲音裡卻流露出了若有若無的脆弱,&ldo;我會忘掉在阿麗卡塔的記憶嗎?&rdo;
&ldo;不會。&rdo;
葉玠用食指從顏料盤裡抹了一點大紅色的顏料,給洛蘭看,&ldo;你現在的記憶就像這點紅色的顏料,鮮艷明媚,奪人目光,讓你只能看到它。&rdo;
他指指畫架旁洗筆的水晶缸,裡面是大半缸藍綠色的水,&ldo;這是你過去的記憶。從你的出生開始,童年、少年、青年,裡面有父母、有親人、有戀人、有朋友、有敵人,有念念不忘的喜悅、有刻骨銘心的悲痛,是你之所以成為你的所有原因。&rdo;
他把被顏料染紅的手指放在水晶缸裡緩緩攪動,顏色一點點溶解在水中。不一會兒,他手指上的紅色完全消失不見,水晶缸裡的水卻依舊是藍綠色,一點沒有改變,就好像那抹鮮艷明媚的紅色從來沒有存在過。
葉玠端起水晶缸,遞到洛蘭眼前,&ldo;你現在的記憶依舊存在,只不過,它們和你本來的主體記憶相比,沒有源頭、沒有因由,十分渺小。不管是喜悅、還是悲傷,都會被你的主體記憶稀釋,你的感受不會再那麼深刻,甚至會變得無關痛癢。&rdo;
葉玠想了想,&ldo;大概就像是一場夢,不管夢裡多身臨其境、驚心動魄,夢醒後都了無痕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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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玠端起水晶缸,遞到洛蘭眼前,&ldo;你現在的記憶依舊存在,只不過,它們和你本來的主體記憶相比,沒有源頭、沒有因由,十分渺小。不管是喜悅、還是悲傷,都會被你的主體記憶稀釋,你的感受不會再那麼深刻,甚至會變得無關痛癢。&rdo;
葉玠想了想,&ldo;大概就像是一場夢,不管夢裡多身臨其境、驚心動魄,夢醒後都了無痕跡。&rdo;
洛蘭定定地看著。
原來……竟然是這樣!
千旭就是這樣溶解消失在殷南昭的生命中的吧!
曾經的一切並不虛假,全都真實地存在過,只不過,就像那一點濃烈熾熱的紅色溶解到了一缸藍綠色的水中,就算依舊存在,也會變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洛蘭譏嘲地笑。等她找回全部記憶,駱尋也會就這樣溶解消失,她和殷南昭倒是誰都不欠誰了。
葉玠把水晶缸放下,拿出注射劑。
他凝視著洛蘭,微笑地攤開手掌,示意她把手遞給他,&ldo;很快,我們就要慶祝真正的重逢。&rdo;
洛蘭緩緩向他伸出手。
&ldo;叮咚、叮咚……&rdo;
門鈴聲突然急促地響起,洛蘭心中一驚,下意識就要縮手,被葉玠一把抓住。
洛蘭掙扎著說:&ldo;有人…&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