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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攬了過去,官府就把把大哥抓起來了。”
“你們你們”許平君氣得揪住了何小七的耳朵,“民不與官鬥,你們怎麼連這個都不懂有沒有傷著人”
“大哥剛開始一直不許我們動手,可後來鬥雞場內一片混亂,人人都打紅了眼睛,對方的一個家丁被打死了,那個公子也被大哥砸斷了腿啊”何小七捂著耳朵,一聲慘號,許平君已經丟下他,衝出了店堂。
雲歌聽到店主常叔嘆氣,裝作不在意地隨口問:“常叔,這位姐姐和那個大哥都是什麼人”
常叔又是重嘆了口氣,“你日後在店裡工作,會和許丫頭熟悉起來,那個劉病已更是少陵原的名人,你也不可不知。許丫頭是刀子嘴,豆腐心,人也能幹,一個女孩子比人家的兒子都強。劉病已,你卻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最好能一輩子不說話。傳聞他家裡人已經全死了,只剩了他一個,卻淨給祖宗抹黑。明明會讀書識字,才學聽說還不錯,可性格頑劣不堪,不肯學好,鬥雞走狗、打架賭博,無一不精,是長安城郊的混混頭子。許丫頭她爹原先還是個官,雖不大,家裡也衣食無憂,後來卻因為觸怒藩王,受了宮刑,許丫頭她娘自從守了活寡,脾氣一天比一天壞”
“什麼是”雲歌聽到宮刑,剛想問那是什麼刑罰,再聽到後面一句守活寡,心裡約莫明白了幾分,立即不好意思地說:“沒什麼,常叔,你繼續說。”
“許老頭現在整日都喝得醉醺醺,只要有酒,什麼事情都不管,和劉病已倒是很談得來,也不知道他們都談些什麼。許丫頭她娘卻是恨極了劉病已,可碰上劉病已這樣的潑皮,她是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能不搭理他。許丫頭和劉病已自小認識,對他卻是極好,一如對親兄長。唉許丫頭的日子因為這個劉病已就沒有太平過。劉病已這次只怕難逃死罪,他是頭斷不過一個碗口疤,可憐許丫頭了”常叔嘮叨完閒話,趕著去招呼客人。
雲歌默默沉思,難怪覺得陵哥哥性格大變,原來是遭逢劇變,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親人竟都死了。
“打死了人非要償命嗎”
“律法上是這麼說,但是官字兩個口看打死的是誰,和是誰打死了人。”孟珏唇邊抿了一絲笑,低垂的眼睛內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
雲歌問:“什麼意思”
“舉個例子,一般的百姓或者一般的官員,如果觸怒了王侯,下場是什麼許平君的父親只因為犯了小錯就受了宮刑。同樣是漢武帝在位時,我朝的一品大臣,關內侯李敢被驃騎將軍霍去病射殺,若換成別人,肯定要禍及滿門,可因為殺人的人是漢武帝的寵臣霍去病,當時又正是衛氏家族權傲天下時,堂堂一個侯爺的死,對天下的交代不過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被鹿撞死了。”
想到劉病已現在的落魄,再想到何小七所說的長安城內來的貴公子,雲歌再吃不下東西,只思量著應該先去打聽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對孟珏說:“我已經吃飽了,你若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我一個人可以去逛街玩。”
“好晚上見,對了,昨日住的地方你可喜歡”
雲歌點點頭。
“我也挺喜歡,打算長租下來,做個臨時落腳的地方。打個商量,你先不要另找地方住了,每日給我做一頓晚飯,算作屋錢。我在這裡待不長,等生意談好,就要離開,藉著個人情,趕緊享幾天口福。”
雲歌想著這樣倒是大家都得利,她即使要找房子,也不是立即就能找到,遂頷首答應。
雲歌在長安城內轉悠了一下午,卻因為人生地不熟,這場人命案又似乎牽扯的人很不一般,被問到的人經常前一瞬還談興盎然,後一瞬卻立即臉色大變,搖著手,只是讓雲歌走,竟是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有打聽到。
雲歌無奈下只好去尋許平君,看看她那邊可有什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