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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宮一般無盡頭的書架間迷失方向的!”
野貓輕輕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我們兩個’的恆河沙書?無盡頭的書架?說得好聽!”
她忽然放大了聲音:
“天才很了不起是嗎?有恆河沙書很了不起是嗎?所以就算什麼都不懂,也可以訓斥別人了嗎?你為什麼不看看你自己?你、詩緒裡、不是也扔下自己的主人了嗎?”
“……麗她已經不是圖書管理員了!”詩緒裡爭辯道。
“那,你作為書籤,為什麼還跟隨著她?”野貓反問道。
詩緒裡呆住了。
她忽然發現自己無法反駁野貓。
麗已經不是圖書管理員了……為何我還跟隨著她?
不,以麗“搜尋者”的天才,她甚至從一開始就不需要書籤……我的存在又是什麼意義?
她只記得,流放開始的時候,她已經跟隨著麗了。
她知道麗是個失敗的革命家,她很崇拜、很崇拜麗,跟著麗踏上流放的道路,麗沒有旅行經費,都要從她的賬戶上支取……但是她從來沒想過為什麼自己的賬戶上面會有那麼多錢,好像用也用不完。
記憶……那塊缺失的記憶裡面,到底存放著什麼?難道是旅行太久已經忘記了,還是從一開始就沒存在過?
詩緒裡又一次感到了迷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跪坐在地上。
在她面前站著的,是她的女僕野貓。
野貓最後說:
“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書籤……有什麼理由對別人說三道四!”
詩緒裡呆在那裡,全部的精神都在拼命回想著過去的事情,並沒聽見野貓最後這句話,當然也沒注意到野貓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獨自向著貼滿華麗裝飾的牆壁默默飲泣。
作者有話要說:“您的小夥伴麗·勞倫斯正在掉線中。”
☆、請替我向她致謝
禮堂前噴泉廣場的長椅上,麗坐在那裡打盹。忽然她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於是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見鈴小姐正朝她奔跑過來。
“還是沒找到嗎?”麗一邊輕輕按摩著自己的額角;緩解著因為疲勞產生的頭痛;一邊隨口問道。在港口和船上長時間的精神高度集中;早已把她的身體折磨得疲憊不堪了。
“沒、沒有。”鈴一邊喘息;一邊擦汗;“不過已經確認她確實在這裡了。我想,她大概是去參加一個叫女僕節的活動了。雖然好像不太像她的性格;埃莉斯琳娜大人的話果然不會錯的——”
“先坐下吧。”麗說完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鈴按她說的坐下了;身體卻有點僵硬。
麗看看出了她的緊張,就笑說:“因為我是流放犯;所以很害怕我嗎?”
鈴連忙搖頭。真是個善良的人啊;麗想。
***
麗整理著自己的思路。
從鈴這段時間遲鈍又膽小的表現看來,麗認為此人確實是學院的新人,還未形成自己的立場,當然更沒可能是保守派的附庸。讓麗比較在意的,反而是她和埃莉斯琳娜的關係,以及埃莉斯琳娜對於革命這件事真正的立場。
“你一定和埃莉斯琳娜大教授很熟悉吧?”麗儘量溫柔地問。
“我怎麼會和她很熟悉呢,她是大教授。就算大教授和小圖書管理員是平等的,她也是德高望重的人呀,我只是個新人。這次野貓在這裡的事也是她主動告訴我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麗聽見“大教授和小圖書管理員是平等的”這句話,不禁又含笑搖起頭來——她真是個天真的人啊。
看來從鈴這裡是沒辦法得到更多的資訊了。麗再次陷入了思考。
不離開無涯學海而觀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