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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
燕允彧定定地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是一個好皇帝,卻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燕恣一夜無眠,仔細想想燕允彧的話,有些不寒而慄。她雖然被晏若昀帶到民間十六載,可比起燕允彧來不知道要幸運了多少,養母豁達聰慧,嬸嬸疼愛異常,她從小到大受過的委屈就連十個手指頭都能掰得過來。
再見到燕允彧,他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就好像那日憤世嫉俗的燕允彧就是燕恣在夢中見到的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自那之後,兩個人彷彿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默契,燕允彧破天荒邀請她去了他的皇子府,蹴鞠、賽馬、唱戲,兩個在一起倒是趣味相投,那一腳倒掛金鉤,到了後來,燕允彧練得居然和她不相上下:衣袂飄然之間,一個雋秀的身影騰空而起,那鞠仿如流星直掛風流眼,一氣呵成。若是不仔細分辨,都看不出這蹴鞠手到底是燕恣還是燕允彧。
燕恣和燕允彧親厚,連帶著那幾個好友也同燕允彧走得近了起來,燕成璋看起來頗不是滋味,好幾次都邀請燕恣一起到他的王府赴宴。
燕恣推了幾次,去了幾次,不鹹不淡地和他來往。可能是自小所受的教導不同,她不願像燕允彧這樣忍辱負重,兩人之間的相處關乎緣分,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她想,她這輩子可能都不能和燕成璋交心了。
霍言祁因為擅自帶她出城,被燕伯弘罰了兩個月的俸祿,不過,堂堂寧國公府的小公爺,自然不把這點銀子放在眼裡。只要燕恣高興,他再被罰個一百次都沒關係。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燕恣興沖沖地求了燕伯弘的旨意,在霍言祁的安排下,出城到闊別將近一年的洛安山莊小住。
走的時候狼狽萬分,回來的時候神氣活現,真是令人有種捲土重來、衣錦還鄉的感覺。
如今的洛安山莊,比起從前擴大了將近一倍,除了原來的主建築,左邊是一棟學社,右邊是一個很大的演武場。朗朗的書聲和嚯嚯的拳腳兵器聲應和在一起,顯得分外得生氣勃勃。
曲寧得意洋洋地吹噓著這一年來的成果,屬地比以前的增加了數倍,早稻正在收割,晚稻已經同時開播,洛鎮方圓百里的佃戶都眼巴巴地等著種山莊的地。
按照燕恣的要求,曲寧和工部、三生觀一起,踏遍洛安山,堪好風水,選了一個低谷蓄水。這陣子雨水特別多,往年這個時候山水流下後都匯入洛安江後奔騰入海,而今年經過山莊的幾道工序,挖溝引水,把那些綿綿不斷的山水引入了這個下陷的山谷,現在已經匯聚成了一座小湖,下一階段便是要開渠,如果弄好了,既替洛安山增加了一道靚麗的風景,又可以不懼乾旱。
只是曲寧有些抱怨,說是燕恣這念頭簡直就是銀子多了沒地方花,京畿地區向來就是龍氣匯聚之所,怎麼可能會有乾旱,旱了就直接去洛安江挑水,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嗎?
而收助流民的事情已經形成了一道道固定的流程,從救助到就學,從各學其長到學有所用,這幾個月算下來受惠的已經有近百人,好些天資聰穎少年或孩童經過選拔,留在了山莊,習武從文。
當然也有人故意使壞來打秋風或敲詐勒索的。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別莊敢來撒野,”曲寧神氣地道,“咱們現在護院可是南衙禁軍的大將軍親自派人□□的,對付幾個小毛賊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說著,他衝著霍言祁討好地笑了笑。
霍言祁派了錢校尉來替山莊整治、訓練,山莊裡的護衛在他的□□下,二十個小夥子清一色的英氣勃發,馬上馬下的功夫都已經非常了得,令行禁止,查探、追蹤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曲寧得了這樣的大便宜,又眼看著燕恣的確和景鑠只有青梅竹馬的情誼,頓時風向一轉,麻溜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