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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邊的新月依舊高掛著,若隱若現,時有時無。 夜幕還沒來得及退場,轟響了半夜的煙花剛消停了沒多久,沉寂了不過幾個小時的城市又變得熱鬧起來。 只是這一切的喧鬧、繁華,都和癱軟在床上、強撐著精神的少年沒多大關係。 屋子裡很暖,即使穿著薄衫,也不會感覺到冷。 俞醉的身上只裹著一床純色的薄被。 聽到身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他伸出手拽了一旁的枕頭就朝聲源處丟了過去。 披著睡袍的祁承倦黑髮散著被手指隨意梳理到耳後,髮梢上還能滴下水珠。 他熟練地單手接過朝自己砸來的枕頭,另一隻手悠閒地擦著額髮。 這樣的事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 祁承倦的臉上露出一派饜足的神色,沒什麼誠意地湊近少年道歉: “延延,我錯了。” 他的聲音酥啞,比俞醉前夜聽到的更動人。 可俞醉卻不願意看他在自己面前這樣“裝模作樣”。 攏了攏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同時也遠離了站在床沿的男人些。 見少年不理會自己,祁承倦又湊近些許。 他動作乾脆地直接丟了手上的毛巾,扯過被角就想往裡面鑽。 只是扯了一下以後卻再也扯不動了。 少年揪住剩下的被子,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 眼神裡卻充滿了怨懟。 “延延。”他討好地又叫一聲。 想要繼續動作,眼前的少年突然對著他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一群細菌直直地向他襲來。 祁承倦被這一下弄得呆愣住了。 “阿嚏!”俞醉又不受控制地接著出聲。 剛才對著男人打噴嚏倒也不是他故意報復。 他本來有些許歉意,想要道歉。 可對上男人的表情,他瞬間忍不住笑了。 心裡的一絲絲愧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努力忍住笑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緩緩從被子裡伸出根手指揉揉自己的鼻尖。 結果…… “阿嚏,阿嚏!”又是兩聲。 這下不光是祁承倦發愣了,俞醉也懵了。 “瑪德。”半晌他心裡暗罵一聲。 “好像感冒了。” 霎時,剛剛看著順眼一點的男人又變得不順眼了。 而祁承倦一臉茫然:呃……? …… 大年初二,俞醉的感冒徹底爆發了。 頭暈、頭痛、流鼻涕、噁心…… 一系列症狀齊聚,把俞醉折磨得恨不得馬上升天。 他整個人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感覺自己這個年算是白過了。 瞥了一眼床邊端著白粥的狗男人,他眼神越發兇狠。 丫的!狗男人! 他以為那天晚上狗男人是真醉了,好心扶他上樓休息。 結果,結果...... 他就沒見過哪個醉了的人,還能幹那種狗事。 關鍵是他竟然還沒能拒絕! 這下好嘛,大年夜一會兒沒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被蘇念淳興奮地拉著滿莊園地跑。 他還以為是普通感冒呢,玩的那叫一個歡啊。 結果當晚溫度直接飆升,差點沒把水銀體溫計熱得跳腳。 “狗男人。”俞醉咕噥一句。 歸根到底還是怪這個狗男人。 他要是不拉著他釀釀醬醬,他也不會感冒。 可憐他現在只能喝白粥,沒有一點胃口吃別的。 想起前一天老管家說得“初二全羊宴”,俞醉的眼角流下不爭氣的淚水。 他的羊排,羊腿,羊蠍子啊…… “嗖”的一下,全沒了。┭┮﹏┭┮ “延延。” 見少年不願意再喝粥,祁承倦討好地捧著感冒藥遞到少年的嘴邊。 俞醉忿忿地瞪他一眼,揪著被角的手更加用力。 “吃藥吧延延,不然感冒嚴重了更難受。” 祁承倦自動遮蔽少年對自己的敵意,不厭其煩地繼續哄。 “藥放下,你滾開!”俞醉惡狠狠開口。 “滾得遠遠地,別讓我再看見你!” “延延,”祁承倦委屈了,“我滾了就沒人照顧你了。” “不用你照顧!”少年繼續惡聲。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感冒!” “我錯了延延,”祁承倦的姿態放得更低,“延延要是真的很生氣的話,就罰我吧。” “無論延延怎麼罰我,我都不會有怨言的。” 祁承倦施施然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俞醉卻莫名從中看出幾分綠茶的味道。 “好啊,”他擺出居高臨下的態度,“你去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