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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大約是哪個下界升來的仙者所遺落。
老頭子我翻了翻,覺得還蠻有意思的,你想不想聽?”
一聽這話,槐尹臉上的笑意差點僵住。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老頭真是哪兒疼往哪兒招呼。
笑道:“您說,我聽。”
他倒不含糊,知道拖的越久變化可能性就越大。
“我不是很懂,大約是一首詩,或者不是。
總而言之,老頭子我覺得有點意思。”
“哦?”
能讓您老人家在意,看來槐某人不接是不行了。
遂一把將人鬆開,好整以暇的替人整理起前襟,道:“是什麼?”
缺雲子垂眸胸前的這雙手,又抬眸看看這個人,平靜的面容下依舊是平靜,道:“五月五日過端午
艾葉黃荊配菖蒲
柚椒蒜來需放入
庭前屋後撒下土
一灑蛇蟲皆去去
再灑四時無疫毒
午來雄黃酒一壺
隔江猶吟屈子賦
朗朗清音水下出
字字血淚斑斑竹
千秋哪堪後來路
只見江水不見夫
龍船千槳競相渡
粽香米糯裹魚腹
魚蝦食得不傷軀
但教君安眠水府
水府悽悽爭叫度
歲月悠悠幾曾住
可憐丹心無處書
一片直忱終拋負
汨羅江冷是死處
耿耿此心仍記楚
空聞兩岸鑿鑿鼓
不得一身與國怒
你且說說,聽了如何?”
槐尹手心倏的攥緊銀狼,卻是被他頗為自然的背在身後,笑道:“故土離得久了,我已經忘了。”
“我聽聞,那江中葬的不止是這位屈子,還有一位可憐又可敬的母親。聽聞她曾有一子,後來子大求學,便一去不復返。
女子不知道兒子去了哪裡,但她曉得兒子若是學成歸來,必然要經過此水。於是她跋山涉水來到江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盼望。
然而,春去秋來冬又至。
她從青絲等到白髮,也沒有等到兒子回來。路人看到,都告訴她,她的兒子不會回來了。
她不信,因為兒子走的時候告訴她,等他學有所成就回來接她。
所以,她想兒子一定是在外受了苦落了難,害怕自己擔心,是以遲遲不回。
後來,有天她自覺大限來臨。
她怕兒子回來找不到她,也怕自己死後等不到兒子,於是她在一個沒有星子的夜晚走入了江中。
從此,長眠水府。
與這位屈子不同,屈子以身殉國,百姓感念,故四時有祭祀,水府仙官亦不敢怠慢。
女子則是孤苦伶仃,受盡苦楚,因著執念太深,她不得輪迴不得離開喪命的地方。每日重複生前所為,然後就看著魚蝦扯食自己的身體。”
說罷,他也頓了一下,有意無意的與之目光交匯,慢悠悠道:“說也怪,她死後按說成了無主孤魂,乃是個虛體。
但那江中的魚蝦似乎也有些不同,竟然日日啃食其鬼軀,老頭子過去聽聞這種情況一般只有一個可能。”
槐尹猛地一笑,後牙槽幾乎咬碎。但還是努力的剋制著每一分表情,淡淡然的問到:“什麼可能?”
“據聞下界之人若要修仙飛昇與我等不同,俱是要行善積德,經重重之考驗,過無數難關,方有一線天機。”
“那又如何?”
若有大德,回報的當也是福德。
您老兜這麼一圈子,究竟想試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