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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宗有一心法,最是駐容延壽的。”
言下之意,表明他沒那麼容易變老,也看她有沒興趣學。
換作半年以前,顏初靜這個美色主義者肯定會動心,可如今她已得蜜意經,哪裡還看得上俗世間的內功心法?“紅顏易老,誰不怕呢?不過我自有美顏之法,可駐青春。”
反正顏疊吉醫術精絕,名聞四海,素有聖醫之譽,說他遺留下一些美容駐顏的靈丹妙方,估計天底下沒幾個人會懷疑。如此,也算為日後的變與不變做個鋪墊,免得幾十年後,她還烏髮玉肌如少女,被人當作妖怪。
蕭瀲之眸中笑意更濃,很是無賴地說道:“所以你與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五十年之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剛好。”
顏初靜沒好氣地捏他胸肌:“你幾歲了?沒娶妻生子麼?怎麼還學人胡亂起誓?”
蕭瀲之禮尚往來,閒著的右手自她腰間一路摸上那圓潤飽滿處,輕輕揉弄:“在下二十有七,家中有妾無妻,膝下無兒,正等著娶你過門,好添幾個胖小子。”
話音剛落,夜空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接著又是一道亮晃晃的電光閃過。
風疾,雨水大片大片地潑進窗來。
滿室潮涼。
顏初靜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你腦子壞掉了。”
此乃肯定句,非疑問句。
蕭瀲之斂了笑:“小靜,腦子壞掉的不是我。”
見他說得極認真,不像是開玩笑,顏初靜若有所思,淺笑著問:“什麼意思?”
“去年在知樂客棧的那夜,你救了我。那時,或許你並未想起我是誰。”蕭瀲之牢牢捉住她的視線,嗓音漸沉,“但後來呢?離江岸邊,我說的那些,你當真一點印象也無?你若無其事的,究竟是想矇騙於我還是想自欺欺人?”
顏初靜暗自苦笑,心道,她又不是原先那個為情自殺的傻女人,哪裡曉得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陳年舊情!
再者,即便他所言俱是實話,可就憑著小時侯那一段兩小無猜的日子,難道他就會對那人心心念唸了二十年?世上有那麼痴情執著的男人麼?遠觀近察,上瞧下瞄,她怎麼也看不出他有這種用情專一的潛力呀……
只好繼續敷衍:“我是真的想不起來。”
這句真話,端看各人理解。
蕭瀲之也沒露出多少失望神色,一邊用指輕輕描摹著她胸前的粉櫻,一邊吻她唇角:“為何想不起來?”
“……”
“我記得清楚,你卻忘得一乾二淨,怎會如此,你不覺得奇怪麼?”
不論是誰遺失記憶,還是他無中生有,其實與她並無多大關係,畢竟她不過是頂替了那個女子的身份,其他感情責任什麼的,她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去承擔,所以沉默,不想多說,更提防著被他誤導了去。
不曾想,蕭瀲之卻未繼續話題,只是加深了吻意。
窗外雨聲譁然不止,持續了整整一夜。
次日晨起,幾人吃過早點,便離開了小村莊。
晴空一碧如洗。
一路上只見草木青翠,無數野花迎風怒放,花瓣上的雨珠猶瑩亮似晶,遠處田野間已有人在農作,放牛的娃子不時停下腳步,摘些鮮紅色的覆盆子解讒……
行出數里後,蕭瀲之在一個十字岔口前調轉馬頭,往歷溯鎮方向馳去。
路漸寬,道上行人車馬漸密。
到了正午時分,烈陽高照,曬得人面泛紅。眼見前方樹下有一草棚,棚邊長杆高高挑著塊茶字布幡,蕭瀲之便緩了速。身後四個灰衣男子見他下馬,隨即不約而同地勒了韁,極為默契。
佔地兩丈許的茶棚,裡面擺著六七張四方木桌,幾個行商正坐在長條凳上說笑,就著茶水吃菉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