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因為人顯然沒死且康健,所以話題輕鬆。旁邊同部門的同事笑作一團,徹底接納他:「怎麼會啊,吃嗆到了?」
「對啊。」許添寶道,「因為遇到件事特別好笑,結果邊吃邊看戲,就嗆到了。」
大家追問,什麼事這麼好笑。他卻說:「忘記了。人小嘛,什麼都有意思。」
燒烤的氣味流竄在歡聲笑語中,話題轉而變為了談論童年,談論最近常被提到的childhood traua,有女生說因為小時候總被媽媽用衣架抽打背部,現在心裡都常常有很極端的念頭。每個人都有,程度不一。
許添誼都聽見了,許添寶說的也聽見。但他裝作沒事人,機械地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擺放食材、翻轉、移動。
對他來說,那是徹底的無視和多餘。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履薄冰,覺得自己好多餘,呼吸也多餘。尤其是看到另一個小孩卻接受著過度豐厚的愛、關懷、呵護,更是嫉妒到發狂。
童年總被預先知曉答案的問題困擾:為什麼羽絨服這樣的好衣服,那人有卻不珍惜,穿個兩次袖子就髒得沒眼看;為什麼鋼琴凳子,歸了那人就坐都不能坐;為什麼高樂高放在櫃頂,聞味道都奢侈;為什麼那人可輕易奪走一切,連友誼、最好的朋友也是。
為什麼都討厭我,又是為什麼只喜歡他?
每次看許添寶得意洋洋,其他人哄著寵著,擁有他所沒有的一切。
許添誼看在眼裡,心裡都在想:我也想要。
但他說不出來。更何況也不是說了就會有,所以每次都冷酷地保持沉默,像只黑貓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地路過走了。
kelly原本也坐著和別人聊天,看見許添誼忙忙碌碌,有些不好意思,挪過來說:「功臣啊,你去休息吧,我來,遊奇在那分啤酒呢,你也吃點。」
許添誼又強硬拒絕道:「沒事,你們吃,我來烤就行。」炭火將他眼睛燻得有點紅。他習慣做背離自己願望的選擇。
食材都已提前醃製過,無需調味。許添誼將烤好的東西整齊碼到餐盤上,隨後端到賀之昭坐的地方,說:「喜歡什麼和我說,我多烤一點。」一會又倒了幾杯飲料,再端過去。
他一邊繼續烤,一邊瞟遠處觀察,發現賀之昭似乎並不愛吃。他想起對方年少時候也口味清淡,不愛吃過鹹的,也不吃辣的,心裡有了猜想。
因此燒烤結束到達酒店後,許添誼不熟練地翻找檢視了社交軟體的一眾推薦,看到附近有家極為有名的老店,專做梅花糕,便做好決定。
熱的、甜口的,能飽肚,最合適。
店家沒有外賣,他又坐車去尋到了公園後面兩道街的地方。
來回折騰了快一個小時,幸運買到打烊前最後一爐。拎著輕飄飄一袋東西回到酒店時,許添誼自己都覺得可笑。
他發現自己又循規蹈矩地踏上了老路,也可能是在重複的螺旋中從未離開過。
往最重說,明知這行為多餘,作踐情感,只知付出討好不求回報,沒必要,又忍不住做。
也還是拒絕一切形式的坦率。因為承認自己的脆弱,就像軟殼蝦失掉最後層鎧甲,被剝奪捍衛尊嚴的安全感和防禦力,所以連心聲都要遮遮掩掩。
他的報復計劃是讓賀之昭離不開許添誼的精心服務。可如今,他表達喜歡的方式,也不過如此。
直白、簡單也無用。
另一邊,許添寶在房間放下東西後,就立刻去找了賀之昭。
「哥!」門一開啟,他就興奮地想要撲上去,「好久沒見,我來啦!」
常年累月的職場經驗讓賀總立刻警惕地躲開了,他問:「你是?」
「我啊!」許添寶笑得天真無邪,還是使用幾歲、十幾歲那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