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放也不記得了。
他暈頭暈腦地放下水鵲。
………
客運車是傍晚五點的班次,行駛在鄉鎮的黃土大道上的時候,日頭已經落到西天了。
回程的車上沒那麼多人,水鵲和李躍青坐在車廂最後一排的座位。
客運車在黃土道上搖搖晃晃行進。
好像連窗外的樹也倒退得比上午慢。
李躍青出去一趟,約個會就把去年的工分錢花光了。
他去年夏天高中畢業的,工分沒掙滿,但也有二十幾元,零零總總,竟然在今天恰好花完了。
李躍青其實沒什麼鬥志,上學也可以,回家念農業大學也可以。
在家三餐溫飽不愁的時候,他每天按時上工,除了給門口的菜地照顧一下,也不會給自己找別的事情做。
不像李觀梁一天到晚閒不下來,不僅要指揮隊裡生產,還要自己耕耘自留地的稻田。
李躍青在上學的時候,還會學城裡的木工師傅的技術,回家打農具打木傢俱賣給供銷社或者是村民,拿那些錢來,目的是自理高中的伙食學費住宿費,不給他哥新增負擔。
但是回家了,吃家裡住家裡,就沒那麼多要花錢的地方,除了地裡的事情,他今年以來都沒有幹別的雜活。
李躍青感覺自己不能再這樣,他得想點賺錢的門路。
他望著車窗外倒退的楊樹。
右肩上一沉。
李躍青低下頭。
是水鵲逛一天太累了,睡著了靠在他肩膀上。
小臉比外面的火燒雲淡一些,粉撲撲,面板又細又白。
李躍青自言自語地問:“你為什麼和我哥在一起?”
水鵲好像睡夢裡捕捉到什麼關鍵字,無意識惦記著劇情。
鼓脹紅唇翕動,聲音像啾啾唧唧一樣小細。
“三轉一響……”
李躍青詫然挑眉。
難怪他哥前頭賣米買腳踏車呢。
“就這個嗎?”李躍青年輕氣銳,不服道,“那我也能掙來。”
李躍青知道,到了臘月中旬,知青們全是要坐火車回家探親的,等年節之後又再過來。
大概要分別一個月。
他想趕在今年臘月前。
到時候他們農閒,但水鵲應當要在學校裡開掃盲班。
“你等著吧,今年我至少要湊到其中一樣。”
李躍青認真問:“到時候,你能不能和我談?”
水鵲正淺眠,只聽到他在不停地說話,但像是隔了一層水簾,內容是聽不清楚的。
“嗯……”
他拖長了尾巴音,意思是讓李躍青別吵他。
李躍青卻把這當做是答應了。
窗外路過一片蘆花蕩,青浮萍,紫浮萍,白菱角,紅蒲棒,水鳥在日暮的蘆穗裡啁啁啾啾。
李躍青又莫名其妙開始傻樂了。
年代文裡的綠茶知青(29)
七夕是個清爽的秋日,到了夜裡,院中的月光更是明亮,深藍的夜空裡,月圓似盤。
李躍青回到家裡,閒不下來,他哥應該還在地裡忙。
他做完了晚飯,隨便吃了點炒豆角拌飯,又澆灌了門前的自留地。
如果不是天暗下來了,再出門不方便,李躍青就要上後山挑幾棵好的杉樹。
他幹完活,實在沒事情了。
就打井水,挑回來,急匆匆生火燒水洗了澡。>br />
確保周身潔淨,對著神龕上李家的牌位,火柴一劃,點了兩根火紅蠟燭,插在牌位前的香灰爐上,又燒了三柱高香。
四起八拜。
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