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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出殿門,鬱翎就與一個低頭走來的女子撞了個滿懷。
來的匆忙的鬱姝捂住發痛的鼻頭,一抬頭便看到了自家哥哥。
她有些驚訝,隨即又埋下了頭,喏喏地喚道:「哥哥。」
鬱翎看了看低著頭好似有些不自然的妹妹,又看了看身後的崇明殿,她低聲問著:「來看父皇的?」
鬱姝這幾日已經在她母后那裡知曉了父皇對哥哥的漠不關心,尤其是見到了父皇一定要哥哥帶病出京後,她對於這個父皇就越發失望了。
可多年的父女情分在,這幾日她很想來瞧一瞧這個以往很是疼愛她的父皇。
雖然……雖然她也漸漸明白了,也許父皇曾經對她的疼愛都是假的,但她還是做不到狠心地不再認他。
今日她也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踏足崇明殿的。
可沒想到會與哥哥碰上。
想到父皇對哥哥的殘忍,鬱姝縮了縮腦袋,她覺得她悄悄來看父皇好像有些對不住哥哥啊……
鬱翎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頂,輕聲說道:「進去瞧一瞧吧,只是別在裡面待太久了。」
說完,鬱翎便攏了攏身上的斗篷,踏出了崇明殿。
這會兒景明帝剛剛服下的那藥已經失了藥效了,他便也沒法再發出任何聲音了。
姝兒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自小便在父皇母后膝下承歡,又倍受父皇疼愛多年,她想看望一下父皇也無可厚非。
而且在鬱翎心中,她自個兒已經嘗夠了黑暗和孤寂的滋味,又何必再將所有事都告知於姝兒,讓她也承受著如她一般的折磨呢?
她的妹妹,開心快樂便好,不該被那些汙濁所沾染。
得了鬱翎允許的鬱姝卻沒立刻進入殿內,她回頭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有些難過。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看過了父皇,以後便再也不踏足崇明殿了。
想了許多的鬱姝最後提起裙邊,走進了殿內。
……
過了多日後,淮南王派遣軍隊北上的訊息漸漸傳開了。
在輿論的傳播中,淮南王狼子野心,籌謀多年的事也被眾人知曉了。
不過大多數人對於淮南王想要謀反一事倒是談論得不多,反倒是柔嬪竟然是淮南王安插在皇宮中的棋子一事議論紛紛。
對於她和她生下的孽種六皇子更是多加猜測,有人說那是淮南王的兒子,也有人說那多半是宮中侍衛的,甚至還有人猜測是已經死了的胡德善的兒子……
二月二,剛剛代替皇帝祈完福的鬱翎一回到東宮,就收到了京外鬱琅的奏摺。
看完之後,她拿開籠在蠟燭上的燈罩,將那信燒了一乾二淨。
「告訴三皇子,不必藏頭露尾了,與袁烈匯合。」
懷祿拱手,領了命去傳信了。
……
好一會兒,看了些大臣們遞上來的奏摺後,鬱翎伸了伸懶腰,起身往正殿走去了。
秦知容已經在屋內養了好些日子了,傷口也好轉了不少,前兩日已經能輕輕開口,小聲說些話了。
這會兒她正在坐在窗邊,低著頭繡著一件月白色的褻衣。
之前她已為殿下繡了個鴛鴦荷包了,但貼身衣物還未給殿下做過,所以這養病的閒暇時,她便拿出了針線為殿下做了一件褻衣。
免了宮人的通傳,鬱翎進入殿內,就看到了她的容兒靠坐在窗邊,低著頭一針一線地繡著什麼。
屋外清風拂過,一些梅花花瓣沿著半開的窗戶飄了進來,散落在恬靜柔婉的美人身上,當真是美不勝收、令人駐足。
「殿下,快來瞧瞧,妾身做的衣服可還好?」秦知容一抬頭便看到了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