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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回家去煮飯了，剛才護士來說你的燒已經退了，姐姐要是走得動就跟我一起回家吧。&rdo;

枕溪點點頭，跟著枕琀出了醫院。枕琀親切地來拉住枕溪的手，彷彿兩人是最親密無間的小夥伴。

枕溪瞬間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沒有把手給抽出來。

&ldo;我其實一直盼著姐姐來的。&rdo;枕琀主動開始說話，說：&ldo;打我知道我有個姐姐那天起，我就一直盼著。&rdo;

枕溪點點頭，安靜地聽著她說。

&ldo;我雖然從小和林徵一起長大，但他畢竟是哥哥，平時也總欺負我著。所以我一直都羨慕那些家裡有姐姐的小朋友。我也想和姐姐一起玩一起上學一起做功課。&rdo;

枕琀的眼睛生得極漂亮，她認真看著枕溪的時候，眼裡的純真和美好實在讓人動容。可惜這眼神底下藏著什麼，枕溪全都明白。

枕溪笑著，說：&ldo;我也羨慕那些家裡有妹妹的小朋友。&rdo;

枕琀雙手握住枕溪的手，說：&ldo;姐姐，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是不是?&rdo;

&ldo;是，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rdo;

枕溪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她，莊重地說道。

……

&ldo;媽，上次之後我再也沒往她被褥上灑過水。&rdo;枕琀站得筆直，眼前是丟在地上的，枕溪的被褥。

&ldo;她被褥濕成這樣，不可能是受潮，絕對是往上面灑過水。&rdo;林慧盯著枕琀，說：&ldo;你真的沒做過?&rdo;

&ldo;沒做過。&rdo;枕琀堅決地否認，然後說：&ldo;你問問林徵，是不是他做得。&rdo;

林徵否認地同樣乾脆，他說：&ldo;我要是動手就直接燒了她的被子，幹嘛往上面灑水。&rdo;

林慧低頭看著地上的被子，說：&ldo;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水是她自己弄得。&rdo;

林慧突然就笑了，說：&ldo;咱們家這個親戚還真不簡單。&rdo;

……

李老師家訪達到的效果比枕溪預想得還要好上一些，她原本只是想透過李老師警告一下枕全和林慧，讓他們別整天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想方設法地阻止自己讀書。

李老師具體和枕全說了一些什麼枕溪不知道，但是自那天過後，枕全對待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給她買了幾套全新的衣服，上書店給她買了全套的小升初複習資料，每晚睡前親自給她們兄妹三煮牛奶，週末還會騎著腳踏車單獨帶著枕溪四處去轉悠。

枕溪坐在單車後座，看著眼前的，宛如山脊一般寬闊堅實的後背和肩膀，恍恍惚惚地有了，這個男人是她父親的真實感。

她一方面享受著這種被人珍重著的幸福，一方面又膽戰心驚地害怕這是沙漠裡的海市蜃樓。

枕全這個人，曾經的她以為自己足夠瞭解，如今卻是愈發看不透了。

距離入學考試沒剩多少時間，枕溪往精品店跑得愈發頻繁，一方面是在那裡可以安靜地複習讀書，一方面也是抓緊這最後的時間掙錢。

徐姨不理解，問她：&ldo;你爸不是已經答應讓你讀書，你還在害怕什麼?&rdo;

&ldo;我的名字一天沒有刻入學籍，我就一天踏實不下來。&rdo;

枕溪看著徐姨，難得地露出了小孩子的膽怯，她說&ldo;徐姨，我只有讀書一條路。&rdo;

越臨近考試，枕溪越發不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