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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全笑得眼睛都不見了，拉著枕琀去洗手，嘴裡一直熱絡地問著：&ldo;熱不熱?累不累?&rdo;

林慧熱了菜，一家人這才在餐桌上坐下來。

吃飯的期間林慧不經意地提了一句，說：

&ldo;鄰鎮新開了一家紡織廠，正招工人和學徒呢，我看好多家都想把閨女送去當學徒。&rdo;

枕溪腦子裡&ldo;叮&rdo;地響了一聲，咀嚼的速度都慢了下來，她知道，這才是林慧今晚的重頭戲。

林慧接著說：&ldo;現在這個社會啊，有一門手藝才是要緊事，讀書最是沒出息了。&rdo;

林慧欣喜地拍了拍枕全的手臂，說：&ldo;人家現在只招12至16歲的女學徒，超過這個年紀的都不要呢。現在時代好了，當學徒還有工錢拿，不像我們那會兒，跟人學本事還要交學費。&rdo;

&ldo;x鎮?&rdo;枕溪輕聲問了一句。

&ldo;是的啊，丹丹知道那個地方?&rdo;林慧熱切地盯著她看。

枕溪急忙把手裡的碗放到了桌上，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把這碗飯砸到林慧腦袋上去。

x鎮，現在還只是一個不知名的鄉鎮，再過上幾年，它就會因為一次規模浩大的掃黃行動而聞名全國。

它能成為在全國都聞名的交易中心，靠得就是未成年女孩兒提供的服務。

枕溪死死盯住林慧的臉，想試圖從她臉上尋出一些端倪。

她知道林慧不想讓她讀書，所以一直挑唆著枕全讓她輟學打工分擔家用。

但對於x鎮所從事的這些齷齪交易林慧心裡到底有沒有譜，枕溪也不敢妄下判斷。她一直覺得，林慧這個人，陰毒卑鄙下作，但也沒到喪盡天良的地步。

如今以自己三十歲的心智再來看待林慧這個人，恐怕還真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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