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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閒話說了一通,戲臺上咿咿呀呀地唱著,實際上也只有家裡老太太太太輩分的人愛看唱戲。
她嫂子就不愛看戲的,大家坐在一起只圖聊個痛快。
花蔭和眾人聊了一會兒,因腦內的東西跟不上這些知書達理頗有學識的小姐們,所以聊天時間不長,很快便神情帶倦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戲了。
她隨手在桌上抓了些果子吃食,放在手上拿著吃,聽得臺上在哪兒吹拉彈唱,戲子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著,花蔭卻跟聽天書一般,不知道他們嘰裡呱啦在唱的什麼東西。
花蔭側到一旁去,問身邊的碧珠道:「我考考你如何?」
碧珠笑道:「小姐不好好看戲,又要考我什麼?」
「我問你,這齣戲唱的什麼?」花蔭問道。
「是《風箏誤》。」碧珠想也沒想,答道。
「那麼,《風箏誤》講的又是什麼?」花蔭繼續問道。
碧珠笑了笑,覺得花蔭在耍自己,便說道:「既然是考我,必定要有彩頭我才肯答,若我答出來了小姐賞我什麼?」
花蔭也不在意,說道:「你答出來了,回家叫廚房裡端杯羊奶給你喝,前陣子我留了些給你,你不是說好喝的嗎?」
紅玉在一旁說道:「小姐莫慣她了,免得她越發上臉。」
花蔭擺擺手,「不妨事兒,叫她上臉些也總比被人欺負好。」
碧珠這才滿意,答道:「說的是一戶人家,生了兩個女兒,長女相貌醜陋,且不通文墨,次女長得貌美又識文斷字。一日裡,一個姓戚的公子拿了風箏去放,上面覆了韓姓公子的詩文。
這風箏可巧被次女撿到了,腹有詩書的次女另提了一首詩上去。後來那韓公子發現了風箏上的詩後,便冒充戚公子在風箏上題字約了那小姐出來,誰想竟叫那醜陋的大小姐撿過去了。」
花蔭從來都不聽戲,《風箏誤》的故事她自然不知道,現在聽碧珠講起來,也被古人的幽默逗到了。
「這很有意思,那接下來呢?」花蔭笑著問道。
「那韓公子自然是見到醜女了。」碧珠說道。
「那他是喜歡她了,還是怎麼著了?」
碧珠搖搖頭,「怎麼會喜歡,戲文裡這一出都叫『驚醜』了。那家大小姐長得醜不說,文采也不好,叫韓公子一下便試探出來了。」
碧珠正說著,那臺上也正唱到這一出,「戚郎,戚郎!這兩日想殺我也!」
花蔭聽出了這戲詞的意思,差點將嘴裡果子吐了,捧著肚子笑又要裝小姐的派頭,憋得滿臉通紅。
她嫂子正在和人聊天,見她這裡有動作,有些無奈地說道:「瞧她樂的跟什麼似的,先前不知道,原來她是個這麼愛看戲的人。」
姬二太太孃家妹子們朝花蔭看去,見花蔭活潑的模樣,個個都捂嘴笑起來。
「這結局是怎麼樣的?」花蔭笑完,嘟了嘟自己笑痛的嘴巴,對碧珠問道。
碧珠見她家姑娘歡喜,自然心裡也開心,「最後自然皆大歡喜,那戚公子娶了他家大小姐,韓公子娶了二小姐。」
花蔭點了點頭,將手邊的茶端起來喝了,「接下來的戲也都是這樣精彩的嗎?」
花蔭話語剛落,便見了一個穿著杏色衣裳,看起來有幾分羸弱的姑娘朝她走來。
「『惟我填詞不賣愁,一夫不笑是吾憂。舉世皆成彌勒佛,度人禿筆始堪憂。』李漁寫的詞,自然與大多戲文不一樣的,若要品,其中倒有許多心酸滋味。你只看到他戲裡的笑點,終究是淺薄了。」
花蔭不知道這文縐縐的姑娘是從哪兒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人,這人怎麼說話還有些火藥味呢。
想著,花蔭便滿臉問號地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