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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長風道:「青蓮子已答應今夜過府探視公子的病情。」
羅剛拂髯沉吟了一陣,道:「日落之前,若仍然沒有別的訊息,那就只好看看青蓮子的了。」
徐百萬搓搓雙手,道:「長風,你看過寶玉情勢嗎?」
譚長風道:「公子仍然昏睡未醒,長風很慚愧。」
徐百萬嘆息道:「這不能怪你。我是問,他是否還能撐得下去。」
譚長風道:「看樣子,三四天,公子還可以撐得下去。」
徐百萬道:「昨天,下人曾替他滔下去一碗參湯,完全吐了出來,唉!兩三天不吃東西怎麼得了啊!」。
忽然,一陣清悅的串鈴聲傳入了大廳之中,一個沙啞的聲音緊隨著鈴聲傳了進來,道:
「專治疑難雜症,妙手回害,沉菏在床,當面試驗,不靈分文不取。」那聲音雖然沙啞.但卻字字清晰,傳入耳中。
譚長風呆了一呆,道:「羅爺,這聲音好清楚。」
徐府深宅大院,這座大廳,在第二進院子裡,不論在前街、後巷,呼喝之聲,都很難傳入這大廳,那沙啞的聲音,就像在大廳外面一樣,廳中之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羅剛道:「對,這聲音是用內功逼出來,故意傳了進來,徐兄,快叫人召那郎中進來。」
徐百萬愛子心切,早已沒有了主意,立刻招呼兩個守在廳門口的僕人,去請那郎中。
譚長風笑一笑,道:「羅爺,你的威名遠播,如是被那郎中看到了,不知他會不會認出你的身份。」
羅剛是何等人物,一點就透,和兩位鏢師暫躲在屏風之後。
譚長風實在很細心,迅速地收起了桌上的四副杯筷,也搬開了木椅。看起來,就只是徐百萬一人在大廳中自斟自飲。謂長風垂手肅立在徐百萬的身後。他長相平庸忠厚,用不著易容改裝就是一個僕從的形貌,再加上一件長衫,更是天衣無縫了。
一個身穿黑衫,左手提著藥箱,右手執著串鈴的中年人,緩步行了進來。
徐百萬站起來,打量了那郎中兩眼,只見他四十左右的年紀,濃眉鷹目,中等身材,薄唇大耳,給人一種很精明的感覺。徐百萬拱拱手說道:「大夫,你能治各種疑難雜症?」
黑衣人放下藥箱,笑一笑.道:「單方醫大病,可惜,有錢的人總是一向不太信走方的郎中。」
徐百萬道:「犬於生了一種怪病,但不知大夫能否醫得?」
黑衣人道:「這要看過令即的病情之後,在下才能回答。」
徐百萬道:「好!我帶你去看看。」他心中對這走方郎中能夠醫好愛子奇病一事,實在沒有信心。八府名醫葉天望都無法下藥的病,豈是一般的走方郎中能夠治癒的。
徐寶玉躺在床上,微閉著雙目。數日未進飲食,臉色有些蒼白。
譚長風擠在床前,暗中運功戒備,如若這走方郎中有什麼陰謀,立刻出手施襲。
黑衣人把過脈後,捏開徐寶玉的牙關看了一陣,又側身在他前胸處停了一陣,點點頭,站起身子.道:「恩!令郎的病很怪!」
徐百萬道:「大夫,你能不能醫治小兒的病?」
黑衣人道:「能!不過……」徐百萬接道:「要銀子,只管開價,只要能醫得好小兒之病,銀子我不在乎,不過,你說過醫不好分文不取。」
黑衣人笑一笑,道:「自然,如若在下要收銀子,自會有把握醫好令郎的病。」
徐百萬道:「那麼閣下,現在還是沒有把握了?」
黑衣人道:「令郎雖然很虛弱,但他的脈象不亂,嚴格地說起來他並沒有什麼病。」
徐百萬道:「如是無病,他又怎會倒臥床上昏迷不起?」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