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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咻——” 子彈出膛,裹挾著疾風精準射入目標的頭顱。 伴隨著血花和腦漿的迸射,一個人就這樣走入了生命的終點。 與他相隔數百米之外的高樓之上,鬱江冷漠地收起槍,未曾多看那人一眼。 殺戮對於常年行走在黑夜中的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飯,只不過這次他幹掉的是來自訓練營的預備役。 “第六個了。”鬱江低聲喃喃。 今天就是他和琴酒約定好交接啟動資金的日子,也是他完成最後考核結束訓練營選拔的日子。 走到最後一步的學員總共有十二人,除去他和被他幹掉的還剩五人。 青川煜、安室透、諸星大、威廉·德雷克…… 哦,對了,還有一個凱奧斯·納普。 鬱江早就從威廉·德雷克的口中得知凱奧斯·納普到了日本,但他至今沒有與他碰面。只不過有幾次追殺過程中,鬱江隱隱感覺有人在背後搗鬼,那個人不出意外就是凱奧斯·納普。 這兩天他忙著應付暗殺,沒空調查凱奧斯·納普的下落。鬱江不相信凱奧斯到東京這麼久什麼都沒做,相反他認為凱奧斯一定在謀劃著一出大戲。 就是不知道這場戲中最後的勝者究竟是誰了。 東京·米花町 “朝日電視臺為您報道。備受矚目的西木大廈已經落成,將於今日下午兩點舉行剪綵典禮,屆時東京都知事和多位政經界人士將蒞臨現場。除此之外,以西木大廈為中心的購物商圈也吸引了眾多目光,新開業的三麗鷗主題樂園也將在今天……” 夏日正午的熱浪陣陣襲來,知了不知休地鳴叫著,平添了幾分燥熱。 老式電視機裡播放著朝日電視臺的新聞畫面,吱吱呀呀的播報聲從破敗老舊的擴音器中傳出。 “老闆,還是老樣子!” “呦!” 杯碟碰撞在木質餐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您的超大杯扎啤和刺身拼盤。” “嘿,井上,你不是在西木財團找了份工作嗎,今天西木大廈剪綵,你怎麼還有空喝酒?”旁邊的中年人喝的醉醺醺地調侃。 名為井上的男人眼神微暗,苦笑道:“哎,別提了。” “叮鈴鈴——” 掛在門口的風鈴響了。 角落裡有一雙眼睛朝門口看去,眼裡的神采幽暗深邃。 東京·國際機場 今天的太陽很熱烈,風兒也很喧囂。 安室透和青川煜一前一後踏上了故土。 為了不把他們的定位資訊暴露給皮斯克,身為專業特工,他們早在決定一同行動之初就把手環交給了公安負責配合的同事。 交給公安總比把手環藏起來好,至少他們的定位一直在移動。 “好,那就這樣,有什麼訊息立刻通知我。” 見降谷零放下電話,諸伏景光出聲詢問:“還是沒有查到鬱江的下落嗎?” 降谷零搖頭:“貨機停機坪沒有安裝監控,機場那邊也沒有拍到任何可疑人員。” 日本是他們公安的大本營,這裡發生的事大都逃不過公安的眼睛,包括兩天前機場海關發生的那起小事故。 表面上看那似乎只是由寵物運輸不當造成的混亂,可安室透一看就知道這件事背後一定有鬱江在推波助瀾。 諸伏景光回想起木谷政信案的蘭迪·巴克利,提醒道:“他也許掌握著傳聞中可以隨意變換容貌身材的技術,像衛生間這樣的監控死角需要特別注意,尤其是進出人員的核對,主要觀察有沒有多出來的人。” “我發個郵件提醒他們。” 降谷零一邊打字一邊隨意地問,“找到鬱江後,你打算怎麼做?” 殺還是不殺? 這是一個擺在他們面前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不殺。”諸伏景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如果他逃到其他地方也就算了,既然到了日本,我就有更好的辦法。” 說罷,不待降谷零追問,諸伏景光便又補充道:“鬱江對訓練營的熟悉不像是新人,我懷疑他和組織高層有密不可分的聯絡。讓公安逮捕他遠比直接殺了他更有用。 “至於我們的任務,暗殺目標落入法網,其餘學員全部任務失敗,到時候訓練營要麼根據我們的表現評分,要麼重新開始考核。無論哪一種我們都可以繼續臥底。” 降谷零愣了一瞬,隨即笑道:“那就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