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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請罪。”端起蕭徑亭面前的酒杯,勉強抽泣飲下。轉向柳含玉道:“那日只為公子一言,奴家便苦等了四年,日日相思不料卻是自作多情,當真好生難過。當日初唱《清平月》以為公子知我,也只是唱唱而已。那天竟也唱哭了,今日想來真是矯情了。公子以此表達心跡,君依當真心如刀割。”說到傷處,已經是泣不成聲,不待回答便已離去。
“情字傷人,我傷了別人,但別人也未必不傷我,可我仍忍不住動情。”柳含玉閉目嘆息,道:“他日見多少風流兒戲情春樓,惹起女子痴心一片,為一戲言苦苦相候。便作了《清平月》這首曲子,不料我今日卻成了主角。”心中浮起夢中玉人風華絕代的靚影,暗道:“先前我瀟灑花叢,風流倜儻。而今,卻身浸軟玉堆中而不沾香,如此痴心,你可知否?”
第一卷第十一章:腹下火起
“如此情景彷彿是我回到了當年,為一至愛而斬斷了多少情絲。欠了多少情債卻一點也不言悔,這些債卻是永遠也還不了咯!”歸行負年少亦是多情,為了愛妻不知道負了多少佳人的一片痴心。向柳含玉笑道:“含玉便似幾十年前的我,卻不知哪家女子讓你如此傾心,那份修為歸某不得不佩服,古來都道風流人最是灑脫幸福,令天下人羨霎,然歷朝來風流最是不易啊。嵇康無視禮節,彈琴作樂好不快活;陶潛採菊作酒,好不瀟灑。但箇中滋味,誰說不是辛酸苦澀。這些大賢尚且如此,何況我們這些惜花之人,相比之下,蕭兄才是真正的灑脫啊。隨心所欲,不被眼前俗物所擾,又博愛天下美好事物,這等心胸,著實令人羨慕。含玉,這才是真正的風流那!”歸行負舉杯向蕭徑亭敬到,目中盡是欽佩。
蕭徑亭聞之苦笑,各人皆有自家事,哪裡是這般容易的。道:“宗主說的大概是心中所想的理想境界吧!蕭某在宗主面前是一種形態,但又很多東西是宗主看不到的。但宗主所說卻是在下所追求的。”蕭徑亭還是聽出了歸行負言中對柳含玉的微責,道:“柳公子竟然已經作了決定,人各有緣法,又怎看得清?不說它了,如此美酒,我們飲完了它。”一把拿過桌上的酒罈,為三人滿上,清怡的酒香讓場上壓抑的氣憤微微淡了些。
柳含玉雖然面帶微笑,但總不掩慘淡,飲下杯中美酒,仰頭嚥下,卻見頭上太陽已經微微西斜,忽地睜開微閉的雙目,因為方才夜君依事情而紛亂的眼神,瞬時變得清明。站立起身向歸行負蕭徑亭抱拳辭道:“今日本想拜見了宗主後便馬上離開的,不料有幸見到了蕭先生,令在下受益匪淺,下午本有要事,言談下竟忘了時間。含玉這便告辭了。日後又機會定邀先生與宗主共飲。”走出的步伐雖然輕快瀟灑,但走出幾丈後,終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夜君依所住小樓的方向,臉上閃過歉意和不捨,片刻後以更快的腳步離開,不知有什麼急事讓他走的那麼匆忙。
“宗主當時的情況與現在柳公主的情況應該微有不同了。”蕭徑亭轉過頭來,向歸行負笑道。
歸行負臉上全是溫馨,道:“我對綰兒是由愛生敬。而且我現在還沒有改變出入青樓的習慣,綰兒也不在意,倒讓我更是對她百依百順了。正因洛up此,便有人說我懼內,他們能知道什麼?懼內有福啊!”歸行負見蕭徑亭手中的酒罈微斜,清澈的酒水如同細泉般流下,面色變得異常真摯,道:“進遲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叫我作宗主,但我第一眼看到你,便認為你是我渴望深交之人,別看那些正道大俠們對我恭敬有禮,但他們的一些東西我看不上,而我的一些習性想必他們也嗤之以鼻,唯有進遲兄,你光憑這罈美酒就收買了我。”歸行負的話聽在蕭徑亭耳中除了感動外還有些好笑。這酒喝來爽口清冽,但是後勁之大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