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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微微一笑道:“適才我們不是說過了麼,我等本是錦衣衛。奉命察查庫中物品失竊一事,追蹤至此。現下人贓並獲,閣下也不用再裝糊塗了。”
“做夢!”那白衣青年怒叫道,一時用大了力,又是連連咳嗽起來。過了片刻才喘息過來,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些狗腿子,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天良喪盡。到了現在還不放過我!我與你們拼了!”
“壇主冷靜!此時不是拼命的時候。大事要緊!”白衣青年正要動手之時,忽然被身邊玄衣矮道阻止。只是白衣青年雖然依然不再行動。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梅清等人,直欲擇人而噬一般。
“大事!哼,到了這個地步,還心存妄想麼?”梅清心中有些奇怪,剛才這白衣青年極為激動,眼中怒火熊熊,顯是與錦衣衛間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為何玄衣矮道一句話,就能讓他忍下來?所謂大事是什麼,難道與那七星硯關不成?
梅清懸懸在心,就是想揭開古硯之秘,因此心思一轉,便出言挑撥道:“些許跳樑小醜,能做得什麼大事?看你二人,怕也不過是些邪門歪道中的走卒,雞鳴狗盜之輩。若真讓人知道你們做的這事,說不得先人蒙羞,家人無面,走到街上,狗都不會理你們,還在這裡充什麼!”
“你往口!”白衣青年氣急敗壞地吼道:“什麼先人蒙羞,我楊晉家世清白,若不是你們這些狗……”
“壇主!莫要一時衝動,壞了大事!”一邊的玄衣矮道打斷這白衣青年,口中隱隱有幾分威壓之事道:“我等身負重任,你怎可受賊子之激,胡言亂語?”
白衣青年激動得面色通紅,七竅之中血跡宛然,如受傷野獸般哀嘶道:“鄭護法,你不用管我,帶了那東西先走,只要能解救得先父之靈,我與他們拼了這條命也是心甘……”正在此時,忽然一僵,緩緩軟倒於地,卻是一邊的鄭護法見他急怒間說得太多,在一旁出手將其制住。
“朋友好重的心機,三言兩語,便挑撥得楊令主心神大亂。”那玄衣矮道冷冷地對梅清道:“我觀朋友適才法術別有洞天,不知可與梅花門有什麼淵源麼?”
梅清面色不變地道:“在下不過錦衣衛中一小吏,並非修行中人,閣下就不用費心了。今日之事,勢必需做個了結。當前形勢,閣下莫非還有什麼幻想麼?”
玄衣矮道臉上肌肉抖動了一下,緩緩開口道:“閣下這等修為,說什麼不修行中人,甘為錦衣,豈不是自誤?貧道修行有年,有個匪號鐵衣鄭久,還望今日行個方便,來日也好相見。”
原來這玄衣矮道出道甚久,一雙眼睛自是毒辣,非那白衣青年可比。見今日之事難以善了,便已經思索脫身之計。他見這群人中,梅清隱為首領,又見梅清年紀不大,便想套套詞,看看可有機會。即使不成,也以為緩兵之計,有個圖謀地時間。
梅清卻是根本不理會他,身體向後退了幾步道:“二位前輩,眼前這個什麼鐵衣鄭久的,許是以高人自居,不肯穩穩當當和咱們走,只怕還是要勞煩二位了。”
孫不三聞了,當先呵呵尖笑道:“有咱們兄弟在此,還有哪個敢稱高人的?這個矬子比老三還要矮上幾分,也敢來吹大氣?你只看老夫將他拿下便是。”
一邊的孫不四聽了,皺眉道:“罪過罪過,二哥,你只說他便了,為何要扯上我?難道高人就一定是高個子麼?”
孫不三這次卻沒有不高興,依然笑道:“高人不是高個子,為什麼要叫高人,你這矬子……啊呀看住!”
這哥倆這裡還在嘮叨,對面的鄭久卻不言不語,先下手為強,已經將一個小小布袋扔了起來,口中唸唸有詞,一股陰風起處,布袋之口大張,一團黑氣直冒出來。
但聞嗡然之聲大作,那一團黑氣,竟然是一群群黑色異蟲,背生雙異,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