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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此時心情全在孫不三置於自己身上的那道神行符上。他也曾經畫過符,只是因為無人指點,全是胡打胡撞,最後不得不依靠些特殊法門才製成了尋跡符。其實說那是符,也不管很妥當,真正是純以法力靈元,硬堆出來的,根本沒有借天地靈氣的效果。孫不三當時未曾細看,還想當然地道靈氣深厚。要真是細查一下,怕不當時便要將梅清鄙視到地裡去了。
此時既然見了行家繪的靈符,梅清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一邊趕路,一邊分了心,將神念探到符中去,想去查一下孫不三這道符有什麼奧妙。
神念才入,便感覺其中真元流轉,似乎如流水般附於條條符文之上,更沿著一種玄奧的軌跡,迴環往復。梅清心中一動,自身氣機也如影隨形而入。只是如此一來。氣機一雜,只覺其中真元一滯,忽然身形一震。一下子便慢了下來。
“唔?你這娃娃靈氣卻是有些古怪,怎麼將我那符都搞得不靈光了?”梅清才一動時,孫不三就感覺到了。只是他卻也沒有想太多,只以為梅清靈氣特殊,因此與自己神行符有些衝突之處,便出聲道:“老三,你且帶他些個。”
孫不四點點頭,輕輕將手搭在梅清身上神行符上。也未見其有什麼動作,梅清只覺得身體一動,便又復前行。
梅清這下不敢胡來。只得收起真元氣機,純以神念細細探入,除了查探符上雲篆符樣。更細細推想其起筆收筆用力折轉之處。好在他本識得古篆之字,又為釋注那神霄雷法下過苦功。因此推想這符上的文字筆法走向倒是毫不費力。
若讓其他符宗人知道了,怕不是當場驚訝壞了。蓋這上古云篆,能認得地世間幾無一人,更兼畫符所用雲篆,更有諸多變化之處。若只是強認強記,累死也學不來。
梅清所學古篆,乃是從六書之法而及,對文字變化之理析解甚清。因此才能見一知十。辯曉明白。更兼他對符之學也沒有什麼條條框框的約束,一見別人做的符。自然就按著文字之意,從其形式入手,研究其運筆氣韻了。
以梅清看來,孫不三這道符與自己地符在寫法上區別不大。之所以自己的符總寫不成,最後強以靈氣堆就,區別就在於孫不三這道符的筆法上極有特點,似是一揮而就,氣韻暢通,因此筆劃之間靈氣溝通,便如這符是活的一般。
而自己那道符,說實話,根本就不能算是符。就算上邊不管形狀,以硃砂混了靈氣直接倒在其上,估計效果也差不太多。
書符者的靈氣,與符形之間,必然是有些什麼相輔相成的手段,因此才能以不多的一點靈元,調動天氣靈氣以為己用,發揮出各種各樣的法術來。
想到這裡,梅清已經隱隱地明白自己那制符之法有何問題了。
先人言:“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畫符之法,首要便在心與氣。梅清那般哪裡畫符,根本就是一筆筆地照貓畫虎描下來的,只重其形,忘卻其神,哪得通靈?
就算是教梅清的碧真,本是出自金丹一派,對符本為擅長;碧真自己也是初習符,其中道理也只浮於表面,因此無怪乎梅清當時一籌莫展了。此次藉著這一次小小地機會,難得有高人所繪之符,更是直接附於梅清身上,雖然只是匆匆探察一遍,但對梅清而言,卻是收穫良多。
梅清這裡神念急轉,探察神行符中的奧妙,腳下卻是不停,與眾人沿著這塊四方地帶,兜著***由外向內一圈圈地巡行。此時那孫不四在一旁道:“罪過,還請小施主將那母符取出,也好為追蹤之用。”
梅清心中還有些不太明白,只是順手將那母符拿了出來。孫不四腳下不停,手卻連連掐訣作法,只見那道尋跡符上條條硃砂之跡霎時變得如血般鮮紅欲滴,隱隱的光華閃動,如同要活過來一般。
孫不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