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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清笑著道:“咱們這位趙經歷也當真了得,便是上茅廁也是茶壺不離手,這份功夫,嘿嘿,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周昌聽了嘿嘿笑著道:“可不是呢。別的組的人提起來,都管老趙叫‘四組的那個大茶壺’,因為這個,老趙還和人急過呢。”
梅清一聽也不由粲然一笑,大茶壺這外號可也確實不太好聽。想到外號,不由轉過身對姚定國道:“姚定國,你這‘鷂子’的外號是怎麼來的?莫不是因你姓姚,人叫你姚子,漸漸就成了鷂子了麼?”
姚定國還未開言,周昌已經搶著說道:“梅大人有所不知,鷂子這傢伙,輕身功夫最好。以前和人打賭抓鳥,他能直接縱身上樹,伸手捉麻雀下來,那麻雀都來不及逃走。因此才得了這麼個外號。”
梅清點頭。這姚定國平日不聲不響的,卻一副誰也不鳥的架式,必然是自視頗高,手下有些東西。
三人正說話間,忽然聞得腳步聲響,只見遠遠跑來一個人,暴眼圓睜,絡腮鬍須枝枝豎起,正在前幾天與侯申打鬥中受傷,梅清命其在家中靜養的錢三。
“錢百戶!”梅清回頭見是錢三,眉毛一揚道:“錢百戶不在家中休養,來此間有事麼?”
錢三眼睛瞪著梅清,嘴角抽動了幾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沉聲說道:“錢三已無大礙,特來請命歸組當值,請梅大人許可。”
梅清訝道:“錢百戶何須如此著急當值之事。既然手臂有傷,便安心靜養為上。這幾日當值已經排定,百戶儘管放心,回家休養得一切安康時,再回來覆命不遲。”
“再等麼?”錢三怨憤地冷哼了一聲道:“只怕就不用再回來,你梅大人直接就把小的掃地出門了吧!”
梅清眉頭一皺,寒聲說道:“錢百戶何出此言?本官因錢百戶力拒狡賊,手臂負傷,因此請百戶在家中靜養,也是體恤愛護之意,怎地說出這些話來?不知是聽了何人讒言?”
錢三眼中怒火燃燒,沉聲說道:“小的自然不敢胡言亂語,所謂無風不起浪,只是錢三在四組中也有些年頭,自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梅大人你雖然得上峰信任,統管四組,可也還要體恤一下我們這些老兄弟的好。”
梅清見錢三眼中怒火隱隱,只是畏於自己職權,才沒敢發作。梅清素聞錢三是個直脾氣人,見他這模樣不似作偽,莫非聽了什麼人挑撥不成?
周昌見了,連忙上來相勸,錢三隻口口聲聲說有友相告,道自己傷本無大礙,梅清讓自己回去,打的就是想轟自己走人的主意,卻又不肯說是誰告訴他的,一直有些僵持。
正在此時,腳步橐駝,眾人看時,卻是路澤有帶著兩個侍衛快步走來。路澤有面帶焦急之色,見這邊數人在庫門口站著嘈雜不定,不悅地道:“庫房重地,不好生守護,做甚麼這般喧譁?”
“路大人!”錢三施禮道:“屬下錢三,奉命休養,現身體已然康復,特來請命聽調。”
“錢三?”路澤有有意外地道:“身體好了就回來,有什麼值得吵鬧的?”
“只是小人卻聽聞梅大人不知為何,有意將小的轟出四組去,因此特地要向梅大人請教。”錢三依然施禮不起,低著頭道。
“哦?梅大人,果有此事?”路澤有一皺眉道。
梅清微微一笑道:“前幾天錢百戶因公負傷,因此下官命其回家好生休養。不知今日為何錢百戶忽然跑來大吵大鬧,定說我要趕他走,又不肯說是誰人所說。路大人既然恰逢此事,正好做個明斷,免得錢百戶不肯聽信。”
“錢三!”路澤有面沉似水:“無論此事如何處置,梅大人自有決斷,哪容你置喙!你且退下,本官卻有急務,此許瑣事,日後自有定議!”
說罷,路澤有轉身對著梅清說道:“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