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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地問:“小鐘啊,準備去吃飯哪?”
鍾艾甜甜笑道:“是啊,館長您吃過了嗎?要不我請您吃麵去?”
館長擺了擺手說:“你師母最近迷上了打滷麵,我都連著吃了一個星期了,一看到面我就煩。中午我就隨便在食堂打點飯吃吧。”
鍾艾笑盈盈地看著館長,等著他下指示,但這位老人家只是搓著手東張西望,好像沒什麼正事。鍾艾問:“館長,您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館長恍然大悟似的,嗯嗯啊啊了一陣,說:“小鐘啊,我剛才碰到趙晉了,聽說你又回絕他了?他看上去很傷心啊!”
這是哪跟哪啊!鍾艾支支吾吾地說:“就是去民俗館那事嗎?我也不是回絕他,這不是最近太忙了嗎……”
館長說:“有啥好忙的,你這個年紀要多考慮考慮個人問題啊!趙晉是不太會說花言巧語,可是他實在啊。本來吧,你們年輕人談戀愛,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不應該瞎摻和,可是我看你找來找去也沒有什麼靠譜的,趙晉又在那單著……”
鍾艾一個頭登時變作兩個大,又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去辯駁,只能站在那乾瞪眼。館長見她這副樣子,擺擺手說:“算啦算啦,你就當我沒說過吧。不過啊,我總覺得找個研究歷史的同行也好啊,幹我們這行就是要守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啊……”
鍾艾目送館長搖頭晃腦地走出去,心裡的煩躁到達了頂點。她是守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可是她受不了這種死氣沉沉、無愛無望的生活,每天呼吸著死物散發出的氣息,跟這館裡動輒上千年的文物比起來,她的生命只是短暫的一瞬,更讓她覺得生命的虛妄。
再不瘋,就來不及了。她急切地想給自己行將就木的生命點一把火。
目光掃過凌亂的辦公桌面,桌角最上面擺著觀音像捐贈儀式的方案報告。鍾艾輕輕翻到報告最後一頁,看著上面許淖雲的照片。
那天在雕像館裡偶遇,她就覺得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這個男人專注、自負,同時又冷漠、迷茫。他的迷茫也是不同尋常的,因為他能問出許多人窮盡一生也想不到的問題——佛法到底是教人無情,還是教人有情?
想起那天他在自己的步步試探緊逼下,先是故作平靜掩飾驚訝,最後終於目瞪口呆,鍾艾就忍不住偷偷笑出來。她很想知道,在她的當頭棒喝下,他回去究竟悟了沒有。
這個男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他是那種代表未來的人,而她則是一身過去式;他成功富有,她不名一文,可是對於人生,他卻未必比她看得更透。如果她到這個男人身邊去,他們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
鍾艾看著那個男人儒雅冷漠的笑容,臉一點點地紅了起來。
“若你呼喚那山,而山不來,那你便向它走去。”鍾艾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她立即拿出手機給聞蕾打了一個電話。
“聞蕾,你們報社關係多,替我查一個人。”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竟然有點微微發抖,心臟也因為激動而狂跳。
“查誰?”聞蕾聽上去有點摸不著頭腦。
“創聯的老總——許淖雲。”鍾艾歡快地笑了起來。
第6章 渴望奇蹟
每個週五的晚上,是“三賤客”固定聚會的時間。今天晚上,鍾艾兩袖清風,聞蕾飛掉了男友,好基友盧奕也難得孤家寡人,三個人找了一家西班牙餐廳,吃了一頓莫名其妙的飯,然後就著啤酒瞎扯淡。
當年三賤客的結識極富喜劇色彩。鍾艾、聞蕾和盧奕就讀於同一所大學,鍾艾是歷史系,聞蕾是新聞系,盧奕是勞動人事學院的。本來三個人風馬牛不相及,大三那年學校食堂漲價,有人在學校黑板報上貼了一封檄文,號召全校學生站出來抵制,學校bbs上群情激奮,學生們紛紛表示要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