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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都敲定後安樂又向工部提出一個要求:工部須得儘快想法子讓銅錢不容易被仿製,以及從銅錢上想辦法遏制住磨錢取鋊的不良之風。這倒是沒難住呂聞,當即表示可以嘗試在銅錢邊緣加一個淺淺的外郭,這是在配合之前鹽鐵專營的時候發展出來的,這項技術民間暫時還拿不到,如果成功的話可以有效防止錢幣造假。
這之後的半月,眾人在不斷修訂細節,工部那邊也不負眾望,成功鑄造出‘有郭半兩’,然後在大朝中李昕頒佈了新律法:自今日起民間不得私鑄錢幣,違者按律當斬;褫奪地方的鑄幣權,今後唯有朝廷有資格鑄造錢幣;全國銅礦收為國有,有知情不報者誅三族;全國統一使用新錢幣——赤仄五銖,以一當五,朝廷派遣鍾官到各地執行。
“殿下,屬下不明白這律法真的可以制止民間私鑄之風嗎?”雁落看著手裡新拿到的赤仄五銖,有些不解的問道。
賀質文揉了揉太陽穴,雁落忠心有餘,能力不足,看不到這一層。這也怪他,畢竟當初有大臣,有幕僚門客,雁落只需要對他忠心能夠堅決執行他的命令傳達他的意思就可以了。可現在身邊沒人,這也就意味著雁落一人就要承擔以前多種身份,如果他做不到,這些瑣事就得落到他頭上,會大大分散他的精力。罷了,現在發現也不晚,慢慢教吧。
“有沒有用你得看它針對的是什麼才能下定論。從第一條開始,你好好想想。”
雁落撓了撓頭:“額,這不就是禁止百姓私鑄錢幣嗎?就算說了被發現會砍頭,但人總是會有僥倖心理,況且利潤這麼高,砍頭也不會禍及家人,冒險的人怕是會不少吧?”
“說的不錯,那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再三強調?”
“這個......”雁落被問住了,只好朝自家殿下笑:“屬下不知,還請殿下解惑。”
“因為之前周朝是允許私鑄的,如今就是告訴眾人文、惠二帝當初的律法已經不做數,是要動真格的了。”
“那第二條也是同理?”雁落試探地問道。
“不錯,之前周朝對貨幣沒怎麼管理,放任地方隨意鑄造,導致市面上有多種錢幣,貨幣市場相當混亂。你再想想第三條和第四條有什麼意義。”
雁落有些為難,想說殿下你直接告訴我答案不就好了,但看到殿下的臉色還是沒開口,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第三條是釜底抽薪?鑄錢得用到銅,如今銅礦收為國有,沒有銅自然鑄不了錢了。不對啊,不是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磨錢取鋊嗎?”
“你仔細看看你手中的銅錢。”
雁落聽罷,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赤仄五銖,與他們大梁和周朝之前的銅錢不一樣的是,這枚銅錢邊緣有一道淺淺的外郭。“屬下明白了,有了這外郭想故技重施銅錢很容易就會損壞,那就不能用了,而且,民間想要鑄造出這種帶外郭的錢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賀質文點了點頭,還算不笨,若是好好教導倘若自己有事不在,雁落能代替自己暫時穩住大局也好。“那你說說為何要求以一當五?”
雁落也知道殿下是在鍛鍊自己,於是冥思苦想,但還是不知道這舉措背後的深意,只好老老實實的說:“殿下,屬下不知到為什麼,但是屬下想不管多麼完美的律法都有空子可以鑽,一道又一道的律法也只是堵住一些而已。”
賀質文笑了笑,其實這也沒什麼,畢竟不管是自己還是雁落都不可能精通世間所有事,但雁落缺的是對一些事情的敏銳度,比如他知道這以一當五絕對是一個特殊的比例,在這個比例下鑄私幣可能並不划算,然後他找李知岱打聽了一下其中關竅後立刻就知道了緣由。
“商人逐利,賠本的買賣他們可捨不得做。”
聽到殿下的提點,雁落眼前一亮。對啊,鑄私幣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