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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睿略一思索道：&ldo;小生曾在九州志上見過對通州的描述：通州之地窮山惡水，其產不甚重，草寇橫生，來往商人皆繞路避之。&rdo;
張耀之道：&ldo;的確，這確實不是好地方，此地歷任州府沒有一個能堅持到三年考評。而今我與你請的此地州府前日正上了摺子，請求調往別處，正好明年年初你接替通州的知府，三年後回來想你也歷練的差不多了，年歲閱歷都有了。&rdo;意思就是那時候再提撥你也就不怕眾口鑠金了。
&ldo;所以從今天起就要與老夫一同處理些案卷，閒著的時候也可以找孝清看看陳年的案卷以及斷完怎麼判的。你都要一點點學會。&rdo;
張睿道：&ldo;小生謹遵大人教誨，定把這為官之道學好!&rdo;張大人摸著鬍子笑著，這孩子怎麼看怎麼閤眼緣。
&ldo;咚咚咚……&rdo;一陣悶響從外面傳來。三人一愣，朝外望去。
張睿道：&ldo;似乎是有人在敲鳴冤鼓。&rdo;
張耀之對段簫白正色道：&ldo;去叫衙役看看怎麼回事?張睿隨我來堂上。&rdo;
張大人正了正衣冠信步朝大理寺正堂走去，聞訊而來的江碩道：&ldo;大人，是兩個年紀不大的男子在鳴冤鼓。&rdo;
張耀之揮手道：&ldo;將二人帶上堂來!&rdo;張睿站在張大人身側，看著嚴肅氣氛興奮的整個人有些微微發抖。
&ldo;你且學著，看我是如何審問的。&rdo; 張睿點點頭。
大堂門口一高一矮兩人被帶了上來。這兩人看著有些眼熟，張睿仔細一瞧嚇了一跳，這不是路途中偶遇的柳州賀家兄妹嗎?!
張耀之道：&ldo;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可知道敲了鳴冤鼓就要滾釘板!&rdo;
賀敏道：&ldo;草民柳州賀明，這是舍妹賀敏，我二人聽聞大理寺公正廉明，上審貪官，下審百姓，今日我二人就是求大人為我們做主，哪怕是死在這釘板上在下也無怨無悔。&rdo;
張耀之一拍驚堂木道：&ldo;上釘板!&rdo;
不一會兩個衙役抬著一塊長約三尺，寬約一丈的木板，木板上插著密密麻麻的三寸長的釘子!那木板上乾涸的血跡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張睿看著堂下的人慾言又止，看來這兄妹並沒有認出自己，只見賀敏已經脫了上衣，打著赤膊坐在地上，他心下一動，忍不住要去攔人。
張耀之咳了一聲，張睿一愣反應過來，嘆了口氣認命的站在他身後。
賀明剛躺倒釘板上，後背就已經被戳破了，鮮血順著釘子流了一木板。賀敏蹲在他身邊，張嘴咬著手不掉出眼淚。
短短的一丈彷彿天涯海角那麼遠，張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看完的。
賀明終於從釘板上滾下來，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渾身鮮血，皮開肉綻。賀明急喘著笑道：&ldo;阿敏，哥哥以為這釘板有多厲害……也……也不過如此。&rdo;
賀敏終於忍不住眼淚決堤，從地上撿起他哥哥的衣服雙手發抖的為他披上。
張睿睜開眼，如鯁在喉，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張耀之輕聲道：&ldo;我知你心性善良，可你要學會習慣這些。禮法不可廢，今日我若給他們通融，那明日偷雞摸狗的案子都會跑到大理寺來，你可明白?&rdo;
張睿點點頭，雙手緊緊握著拳頭，這就是古代，既然活在古代便要遵守這個時代的規則。
&ldo;堂下之人，如今你已滾了釘板，有什麼冤情速速呈上來!&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