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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宣伯看看許陽,說:「走吧。」
兩人往外走。
孫子易已經把車開過來了,他下來把車門開啟,讓許陽和劉宣伯進去坐好。
許陽問他:「東西都送過來了嗎?」
孫子易說:「拿來了,放在後備箱裡。」
許陽道:「好,那走吧。」
孫子易開車出去,往後山公墓。
後山公墓葬著曾經的國寶級中醫高華信。
來到公墓,許陽提著食盒走向高華信的墓,劉宣伯在旁邊慢慢走著,他體力已經不好了,不太走得動了,但脾氣還是很倔,就是不讓許陽攙扶,寧願自己慢慢踱步。
孫子易想去攙這位倔脾氣的大師伯,可劉宣伯還是不讓。
不過這也讓許陽心中稍微寬慰一些,至少老河豚不是針對他一個人。
許陽和孫子易都很無奈,只能放慢速度等他。
三人來到了高華信墓前,孫子易非常勤快地收治墓前的一些樹葉子和紙屑雜物。
許陽拿出食盒,一樣樣菜擺上去。
劉宣伯輕輕地喘著氣,看了看許陽的東西,他奇怪地問:「怎麼又是這幾樣菜,你年年都不帶重樣嗎?我怎麼不記得老師最愛吃這幾道菜啊。」
收拾到一半的孫子易看了過來,又是宮保雞丁,回鍋肉,擔擔麵,豆花肥腸之類的川菜,上次師爺出殯,許陽就是拿的這些,他不由露出了奇怪之色,問:「許老師,這是有什麼講究嗎?」
許陽微嘆一聲,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他這輩子,過的苦啊。」
劉宣伯和孫子易都啞然了。
高華信雖然貴為國醫大師,享盡中醫界的榮耀。可他一生,卻是過的孤苦無依。
許陽用手按在墓碑上,有些惆悵,哪怕是在那個曾經,他跟蒲老都要了菜,可高華信卻沒點什麼,他一直都是那個只想著別人的人。
許陽點了幾根煙,放在了墓前,他說:「生前,我不讓你抽菸。現在,你要能抽到,就儘管多抽一些吧。」
許陽又拿出了酒,他說:「今天是傳承班畢業的日子,當年的中醫傳承基地,是你在的時候牽頭辦下來的,現在第一批種子終於開花結果了,也要灑向全國各地了。這樣的好日子,該喝兩杯。」
說罷,許陽拿起酒瓶子,就往嘴裡灌。
可他平時很少喝酒,這一下,喝的太急,又都給嗆了出來。
孫子易和劉宣伯都皺眉看著他。
許陽有些狼狽地擺了擺手,又擦了擦嘴,他說:「高興,是高興。」
孫子易和劉宣伯對視一眼,兩人神色都有些凝重。他們不是第一次和許陽來拜祭高華信了,可每一次許陽的表現都很奇怪。平時在外面,許陽雖然年輕,但處事非常沉穩,跟一個小老頭似的。
可每每到了高華信的墓前,許陽總做一些失態之舉,就像是他心裡藏了很多事情一樣。
兩人不懂,但他們能感受得到。
許陽用力地吐出一口氣,又把酒澆在了地上。回頭看向劉宣伯和孫子易,問:「你們有什麼想跟高老說的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都搖了搖頭。
許陽也點了點頭,把酒瓶子放在了墓前,他說:「劉老師,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你是怎麼拜在高老門下的?」
劉宣伯微微一愣,然後露出了回憶之色:「我是從小就對中醫很感興趣,我記得我弟弟小時候得了乙腦,癱瘓了,後來是一個中醫給他治好的,在這之後,我就想成為一名中醫了。」
「後來跟著爸媽工作調動,全家都去了京城。說來也是巧,我弟弟的病剛剛好不久,我母親又生病了,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怎麼樣,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