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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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侯府的酒,摞起來可是比長安的城牆還高。
“沒想到,你這兒還有缺酒的時候。”陸宴道。
“自打我成婚後,便再沒喝過了。”隨鈺笑著舉起一杯,比量了一下道:“就是陪你,我也只能喝這些。”
隨鈺不喝酒,不是他的夫人不讓他喝,而是他不敢,酒後吐真言,若是他念了別人的名字,對誰都不公平。
陸宴瞭然地點了點頭。
今日也不知怎的,他看向隨鈺的目光裡,莫名多了一絲惺惺相惜的意味。
陸宴悶頭一杯接著一杯地喝,偶爾停下,說兩句無關緊要的話。
一罈酒見底,隨鈺指了指頭頂,隨意道:“陸時硯,再不說,天就要黑了”
陸宴眉頭微蹙,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與沈甄的事,實在不知該從何開口。
“嘖。”隨鈺笑了一下,率先開口道:“要我說,三妹妹長安第一美人的名號,果真不是虛的。”
陸宴一頓,唇角向下一撇,“楚旬告訴你的?”
隨鈺點了點頭,若無其事道:“就你方才喝的茶,便是楚旬同書信一起,從揚州寄過來的。我真是沒想到,你竟會把沈泓送到揚州去。”
陸宴冷嗤一聲,“他楚子業的嘴,真是比老鴇的嘴還碎。”
隨鈺挑了挑眉,又給他開了一罈酒,一臉促狹道:“三妹妹的脾氣夠好了,陸時硯,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坐在我這兒為她喝過酒的,可不止你一個。”
“今日你不來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隨鈺頓了一下,道:“你別欺負她。”
陸宴想都不想就回道:“你叫誰三妹妹呢?”
隨鈺不緊不慢道:“兩年前,蘇珩,也就是剛入京的長平侯,也在我這兒討過一罈酒喝,巧了,還就坐在和你同一個位置上。”
陸宴眸光一凜。
隨鈺全當沒看見,繼續道:“那一年,三妹妹將笄,滿京想去雲陽侯府提親的人可謂是數不勝數,可偏偏那陣子大晉周邊不太平,沒過多久,護國公便接到了領兵駐守邊疆的旨意。蘇珩一直猶豫要不要提前去沈家提親,他想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下了,其原因,無非是兩個,一來是捨不得三妹妹跟著他去邊疆受苦,二來是三妹妹那年還小,等兩年議嫁,也使得。”
三妹妹,三妹妹
陸宴的臉瞬間就黑了。
“欸,你跟我黑什麼臉,沈甄小時候還跟我爬過樹呢,是她先叫的我鈺哥哥。”
陸宴又飲了一杯。
“就你這脾氣,應是沒少欺負她吧”隨鈺皺眉看他。
這個月初,就在收到楚旬書信的那一刻,隨鈺真是眼前一黑,驚地他把手上的杯盞都扔地上了
他實在不敢相信,陸宴和沈甄,竟會變成那種關係。
沈家剛出事的時候,隨鈺不是沒想過替沈家還錢,可宣平侯夫人為確保他不再同沈家有任何牽連,不僅燒了他的名畫,砸了瓷器,更是把他名下的地契、銀錢都拿走了。
甚至,還上演了以死相逼的戲碼。
很長一段時間,宣平侯府的東院和西院都沒有任何來往。
無奈之下,他只能跟沈姌通氣,替沈甄和沈泓在戶部偽造了一份足夠以假亂真的戶籍。
誰知自那之後,沈甄和沈泓便失蹤了。
他猜過無數人,太子、魯思、兵部的孫大人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沈甄竟然一直都在京城,且是被陸宴藏了起來。
得知這個訊息時,他雖然鬆了一口氣,也捏了一把汗。
陸宴同他一起長大,那是個什麼脾氣,他再清楚不過,沈家與陸家無甚情分,沈甄不論是何原因落他手上,起初,定是沒少掉眼淚的。
當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