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楚召江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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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渾,冬月初在朝堂之上犯了病,又同鎮遠侯起了衝突,在聖上隨口提了句成家時,他直接笑著說:
“本王看鎮遠侯府的小侯爺就不錯,皇兄賜給我吧。”
言語間,好像金尊玉貴的小侯爺像個能隨意賞玩的物件。
楚荊氣得險些當場拔劍。
滿朝堂都只覺得那是句玩笑話。
誰知三日後,賜婚聖旨便飛入了鎮遠侯府。
姬恂:“唔,記起來了。”
楚召淮:“……”
當街謾罵?
楚召淮差點又要犯心疾厥過去,捂著胸口艱難緩過這一陣心悸。
臘月初,十幾年未曾管過他的楚荊修書一封百里加急寄去臨安,說祖母病重讓他歸京,楚召淮跋涉千里剛回侯府,便被塞上花轎嫁來璟王府。
楚召淮本以為是自己點背,才誤打誤撞被賜了婚,沒想到滿京城都知曉賜婚聖旨上的“小侯爺”指的是楚召江。
楚召淮胃一陣翻湧。
他對侯府沒什麼情感,甚至想著一輩子留在江南,從未想過回京和這群人爭奪什麼侯爵之位。
楚召江大庭廣眾之下發瘋謾罵璟王,姬恂一直昏睡著倒還好,但如今他徹底清醒,以那一棍子捅個血窟窿的陣仗,哪裡會饒得了罵他的“楚召江”?
楚荊這是明擺著不管他死活,甚至想讓他死在璟王府。
楚召淮眼前陣陣發黑,耳畔嗡鳴險些又倒下去。
緩過這陣暈眩後,鼻間後知後覺縈繞一股雪融化似的冷冽氣息,他怔然抬頭。
燭火下,姬恂不知何時來的。
他玄色裾袍繡金紋,天潢貴胄氣度雍容,姿態散漫坐在榻邊,瞧不出瘸,也看不出瘋。
“真嚇著了?”姬恂很愛笑,眉眼神色甚至稱得上溫柔,打趣似的,“小侯爺武藝師從黃老將軍,幼時還獵過雪狼,這般英勇無懼,怎麼如今見了一點血怕得臉都白了?”
明明語調溫和得如沐春風,楚召淮卻倏地打了個寒顫。
姬恂仍然在笑,可單看他的眼就能發覺那雙桃花眼中沒有笑意,只是徹骨的冰冷和看死人一樣的淡漠。
“我……”
楚召淮喉嚨乾澀,艱難吞嚥了下,否認的話也跟
() 著吞了下去。
先不論聖旨上有沒有指名道姓,就說姬恂親衛還覺得嫁來的是楚召江,楚荊定然沒告訴璟王府替嫁的真相。
如果新婚夜楚召淮親口否認自己是楚召江,那被算計了一把的姬恂必定暴怒,迎接姬恂怒火的就只有他了,能不能活都是個未知數。
璟王府和宮中就算追究,楚荊也能用“聖旨上的小侯爺就是鎮遠侯府的嫡長子”來搪塞過去。
楚荊花言巧語將他騙上花轎,將楚召江藏在府中,只待新婚之夜楚召淮身份暴露,“替嫁”之事宣之天下——無論楚召淮是死是活,楚召江都能恢復自由身,繼續當他了無牽掛當名正言順的“小侯爺”。
一石二鳥,好算計。
楚召淮捂著心口,臉色煞白。
想得倒是美。
許是受刺激過了頭,煞神當頭,楚召淮反倒不怕了,甚至平靜地生出一種瘋癲的念頭。
“替嫁”之事遲早會被發現,楚召淮與其獨自承受煞神的怒火,那倒不如撐到歸寧那日拉楚家一起下水。
既然侯府想他死,那就都別活。
楚召淮並未否認這句“小侯爺”,淡淡地說:“不是嚇,是餓——成婚繁瑣,我一整日滴水未進,剛才只是腳軟。”
姬恂眉梢輕挑:“原是我眼拙了,小侯爺方才竟是餓暈的。”
楚召淮點頭:“正是如此。”
姬恂兩指在楚召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