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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種預感,這個無相絕不止表面的小乘境界。
紀辰與衛平無聲、快速地對視一眼,心跳如擂鼓。
眼前是敵友不明的強者。
背後是昏迷不醒的宋潛機。
……
不過半夜,宋潛機渡過雷劫、突破元嬰的訊息已經傳遍修真界。
大多數修士一開始不願相信,甚至感到崩潰:
「宋潛機,他不是個寫字、下棋的嗎?摘星局、英雄帖才過去多久?」
「不是說他生性風流,喜好舞文弄墨,下棋養花,是個風流雅士,但修為低微,且無心修煉嗎?」
「最關鍵的是,他今年不是才十五六歲嗎?難道子夜文殊同輩無敵、第一天才位子,真就要換人坐了?
今夜不僅千渠不眠,千渠之外,很多人通宵達旦地等待訊息,或直接登上飛行法器趕路,想看看是真是假,最年輕的元嬰是何模樣。
但千渠郡暫時封閉,不歡迎來客,硬闖無疑是撕破臉皮。
大多數修士選擇聚在千渠隔壁的洪福郡觀望。
其中有些人身份不俗,洪福仙官劉鴻山只得忍痛割愛,搬出珍藏的琥珀玉液酒待客。
但《風雪入陣曲》卻不再彈。曲是好曲,自從上次招待過宋潛機,他再聽這首曲子,總覺心情複雜。
他放下身份,與宋潛機講交情,本是為突破元嬰。誰知自己還沒突破,姓宋的那小子先突破了。
這算怎麼回事?不講道理啊。
幸好不是每個人都是宋潛機。
酒宴之上,賓主皆歡。
眾賓客爭相讚美主人:「聽說洪福與千渠世代交好,劉道友與宋道友情義深遠。不知可否引見一二,讓我們見見最年輕的元嬰。」
「劉道友也快要突破元嬰了吧?宋潛機年紀輕輕能突破,一半靠自身天賦,一半也是平日得你指點啊。」
劉鴻山自從離開華微宗,入凡間做仙官,每日不忿地與凡人打交道,何時被這麼多有身份的高階修士吹捧過。
一時間飄飄然欲飛天,加上酒醉熏熏,拍著胸脯保證:「千渠雖然閉門鎖戶,但只要我親自拜訪,他一定給我這個面子,誰想見他,明天跟我走,一定讓你們見到!」
當下安排住處,留客洪福。
客人關上門,佈下隔音陣,眼中朦朧醉意瞬間消失。
「這宋潛機也太難殺了,陳紅燭也太難娶了!」
衛湛陽撐著下巴,悠悠嘆氣,「父親,華微宗如今看似鼎盛,有虛雲即將突破化神境界,還有趙氏一族與他們牢牢捆綁,但我前陣子聽說,虛雲派人在死海深處尋蓮花,他多半有暗傷在身……」
他身旁中年修士冷哼:「別以為為父不知道,你是嫌那陳紅燭不夠長得不夠美、性格不夠溫柔,你怕她甩鞭子。你心裡還惦記著第一美人,妙煙仙子。」
「娶哪個女修不是娶?父親小瞧我了。我是想,或許我們不該上華微宗的船,若要得到大宗門支援,仙音門不好?」
中年修士慢慢倒了一杯茶,反問道: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上船了。事成,家族得靈石脈礦、得到華微宗的支援,你是最大功臣,下一任家主非你莫屬。」
「事敗,去千渠郡的是散修衛平,想刺殺宋潛機的也是他,我們家的族譜上,哪有衛平這個人。」
衛湛陽表情誇張地叫嚷道:「可衛真鈺畢竟是我手足兄弟!」
「你是不是忘了?衛真鈺不在,娶陳紅燭才輪得到你。家主之位也一樣。」
衛湛陽忽笑道:「玩笑話罷了。我沒有心在千渠的弟弟。」
他端起茶杯喝一口,張口吐進花盆:「呸,劉鴻山這個窮鬼,這也配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