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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倒瘋傳開來,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京城。禁衛軍、刑部衙役連同各地的府衙迅速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地清剿運動,無數的官員被砍頭,無數的官家女子被髮配邊疆。
京城西武門大街對過的一條窄巷中,一個身穿灰色粗麻短褐、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急步前行,頭髮被青色布條紮在頭頂,髮尾散在肩頭,隨著他的步伐不停地晃動。他來到一扇漆面不整的如意門前,四下裡一打量,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了門,順著一條逼仄的甬道,一直走到後院。出了後門,男子在通堂裡略站了一會,等額上汗見幹後才轉入一座花園寬宅裡。
佈置奢華的房間內,一尊青花鸚鵡牡丹圖案的乳足薰香爐里正冒著嫋嫋青煙,滿室皆是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黃花梨木的貴妃榻上斜身半躺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少年只著了一身純白繭綢的裡衣,赤著足,長長的墨髮隨意披散著,尚顯稚嫩的臉上極具魅惑眾生之態。
男子進了門,微微一愣神間,便被他敏銳地察覺,一記眼刀甩過來,男子額頭上已見細汗。
少年冷聲問道:“怎樣?”
“回主子,已經辦妥!事情正朝著主子預料的方向發展,魚已入網。”男子叉手而立,微躬著身子,未曾因對面之人的年少而稍有輕慢。
少年點點頭道:“東西呢?”
男子連忙從懷裡取出一物雙手遞了上去,少年伸手接過,拿到眼前細看:這是一塊銅質令牌,上面雖然刻著完全不同的兩個字,卻代表了同一種意思——“風”之旗令牌。
良久之後,少年將之放到炕桌之上,輕輕敲著桌面,沉思不語。
男子微微抬眼看了少年一眼,問道:“主子,這一次倒是損了咱們不少財物,屬下覺得有些可惜了,雖說值不了多少銀子,畢竟便宜了那人……”
少年嘴角一挑,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睨著男子譏誚說道:“瞧瞧你這副財迷的樣子,失些東西就跟割你肉似的疼。誰說要便宜他們了?這可是咱們的東西。難道人家父子吵嘴打架,還要咱們出錢出力不成?”
男子嘿嘿一笑,摸摸鼻子不再說話。
“馮夙呢?”少年再問。
“回主子,馮夙一個時辰前已經回府,正等著主子吩咐。”
“嗯,準備一下,五日後出發。”少年微微點頭,淡聲吩咐。
男子再次叉手應是,見少年已在閉目養神,便悄然退了出去。
第二章 靈魅引發的無頭兇殺案
中秋剛過,落桐鎮上福來客棧迎進了一行十幾位客人。
為首的是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進門後背負雙手輕輕踱著步,細細打量著客棧內的佈置:樓下大廳內擺著十幾張黑漆桌子,方桌條凳皆擦得鋥亮,不見半點油光。
居中木梯左面是一溜兒櫃檯,掌櫃的見有來客,忙忙從櫃檯旁轉了出來,熱情招呼道:“幾位客官,請問打尖還是住店?”
中年男子身後一年輕英俊的後生咋咋呼呼說道:“當然住店!掌櫃的,可還有上房?”在得到掌櫃的肯定之後趾高氣昂地吩咐道:“五間上房,五間中等房。再將咱們的馬牽到馬棚,要喂上好草料,多加豆餅。”
掌櫃的喏喏應著。一旁的店小二將雪白的毛巾往肩上一搭,聲音響亮又不突兀地唱喏一聲:“得唻,幾位客官,請隨小的來。”
中年男子點點頭,正要提足跟上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呵斥聲:“孫廉程,你讓開!”
接著一個少年憊賴的聲音響起:“童小小,路這麼寬,爺想怎麼走就怎麼走,礙著你什麼事兒了?莫不是早就看上了爺,藉著過道兒的機會對爺投懷送抱?”
那清脆的聲音滿是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