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Act2·剜心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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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那其實是相當難熬的一件事情。
倘若有了希望, 卻遲遲不見希望成真, 只能在日復一日的等待中消磨下去,看著那希望漸漸地又消弭,任誰也會在這樣無望的等待中發瘋。
更不要說……楚歌已經等待了那麼久。
他貼著那面銅鏡, 他將手按上了鏡背面的硃砂,他用指甲將求救的標誌挖的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明白, 直到那原本如蛇形一般細小歪扭的痕跡漸漸變得寬闊。
那時候又已經過去了好些天的樣子,時光在一成不變的枯燥中流逝。
楚歌覺得, 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力量……彷彿也在那漸漸消失的時光中逝去。
偶有保安進出, 但是誰也不曾注意到那面被懸掛在空中的銅鏡。
楚歌矇昧昏昏,睏倦欲睡,大多數的時候, 他都蜷縮在原惜白的身旁, 像失去了力量,把自己團成了一團。
他覺得困, 非常非常的困。
一個魂靈是不應該有這樣感覺的, 他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從不會感覺到睏倦。
然而自從他開始去銅鏡上的硃砂摳挖後,那似乎就與他告別了。
楚歌等待著客人上門,不管是聞迎還是李應都好, 只要有誰,只要他們能夠發現銅鏡上的異常就好了。
卻沒有等來聞迎也沒有等來李應,而是等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天氣漸漸轉的涼了, 不復盛夏初秋之時,那樣炎熱的景象。
楚歌都看到阿姨嘮叨現在降了溫,給原惜白批了一件外套,讓他多加一點衣服。
原惜白腿上的石膏已經拆了一些,他想要從輪椅上下來,練習一下走路,被慌而忙之的制止。
他的腿,還沒有完全好。
冷風習習,落葉撲簌。
楚歌臉貼著玻璃窗,昏昏欲睡的看著外界的場景。
那大概是一種逆反心理,越是不能夠接觸到外界的陽光,他就越想要去接觸。
只是這段時間,進入深秋以後,大幅度降溫,一直都是多雲的天氣,天色也陰沉沉的。
院子裡的鮮花都謝掉了,留下了已經發黃的枝葉,外面有人正拿著笤帚,掃著那些落到地面上的枯枝敗葉,傳來?的聲響。
他靠在那裡,閉上了眼睛,便在這時候,聽到了驟然停下的汽車發動機聲音。
車門一下子被拉開,又“啪”的一聲關上,發出了巨大的動靜,有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腳步急促。
那個聲音……
不像是聞迎或者李應的。
不是他們倆,楚歌也沒有了什麼興趣,他依舊閉著眼睛,靠在床邊,倦然欲睡,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欠奉。
那個腳步聲忽然之間停了下來,如果要更加準確的說,是夾雜了另外的腳步聲,交織在了一起。
似乎有人在說話,問著什麼問題,但是來人卻嗤笑了一聲,渾不在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便在這時候,楚歌聽到了大門一下子被開啟的聲音。
那個聲音……
不像是保安的。
如同被驚醒了某個開關,楚歌睜開了眼睛,如果誰的生活像他這樣日復一日的單調,那想必也能聽出開門聲的區別。
不是聞迎也不是李應,可萬萬沒想到,是原嘉澍。
原嘉澍就那樣堂而皇之的推開了大門,走進了原惜白與辛幼寧位於枝白路的家。
楚歌看到他一點不自在都沒有,漫不經心的抬起了頭,目光掃過了空中懸掛的一面鏡子,露出了嫌惡的神色,甚至還嗤笑了一聲。
他是怎麼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的?
這裡不是辛幼寧和原惜白的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