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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橘子全部滾落,失魂落魄地走到血色草坪跌跪下,少年蒼白的手顫抖著撫摸草坪上還帶著那人體溫的血,“騙子,,越前龍雅你個大騙子!你剛剛答應我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少年的聲線沙啞而乾澀,淚水一顆顆砸落,“你又騙我。”為什麼,為什麼要用同一種方法騙我倆次?五歲那年,你用橘子將我支開,這一次,為什麼還要將我支開。
少年慌張著起身,像只無頭蒼蠅樣亂轉,“龍雅,越前龍雅,你出來,大騙子,你回來。為什麼又騙我,。”少年忍著淚水,怎麼辦,他流了那麼多血,那麼多血,,到底去哪裡了。好害怕,求求你,不要再一次消失了。
找不到,找不到。少年無力地匍匐在地上。長時間高度繃緊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斷了。眼前一黑,少年暈倒在這片靠近人區的樹林。沒過多久,一雙皮鞋出現在少年面前,鞋子的主人是一個金髮灰色眼睛的少年,金髮少年心疼地抱起昏迷的少年,喃喃低語,“才放你回來多久,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幅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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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私家車裡,龍雅躺在德川懷裡,臉頰已經青白,原本滿是血汙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現在穿的是龍雅最喜歡的墨綠色條紋運動衫。也許是血已經流乾,這件衣服很乾淨呢。
“想去哪裡。”德川理著龍雅柔軟的頭髮,聲音低而柔和。
手中緊緊握住一個金燦燦的橘子,龍雅輕輕笑了起來,“第一次看你這麼溫柔呢。啊啊,臨死了還有這個待遇,值了。”
德川皺起眉,張了張口還是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呼,,”吃力地呼吸,龍雅閉上眼,“和也,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德川輕輕地點點頭。龍雅將握住橘子的手移動到德川手上,“小不點,拜託你了。”
“嗯。”德川接住橘子。龍雅解脫般地笑了起來,“和也,最後一次無理的要求了,我要去香格里拉。”
“很遠。為什麼”德川面無表情。
“因為,曾經去過那裡呢!傳說,…那裡…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龍雅斷斷續續的說完,微笑,“嘿,和也。我累了。像我這種惡人,是要下地獄吧。”龍雅調動最後一絲血的力量撐住,望著車窗外的藍天,“可是,我累了,我想要去天堂休息,哪怕,只能接近它。越近越好啊。”
“後悔嗎?”德川突然開口。
“不後悔。”龍雅慢慢地鬆開搭在在德川手上的手,聲音越來越弱,“我所做的一切惡,都是我為了今天的善…所以,,答應我吧,,,”
德川久久不說話。一直望著窗外,良久,閉上眼,顫抖著聲音回答,“我答應你,,,”然而,這一次,卻再也沒有人回覆他了。德川低著頭,看著懷中失去生氣的人安詳微笑的睡顏,一顆淚,砸落…
“少爺,還去機場嗎?”
“去”
“可是,他已經…”
“他只是睡著了…”
漫天的白玫瑰花中,一場葬禮正在舉行。這是跡部為他的小鬼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少年會死而復生,跟在身後的凱賓滿臉無奈。
在所有人驚喜交加的情緒中,名為越前龍馬的少年砸了場所,宣佈放棄網球,接手天照神位。
那一刻,眾小攻【原諒我實在找不到別的形容詞〒_〒】被他冰冷無情的眼神嚇到,那一刻,眾小攻被他沒有絲毫人性的氣息驚到。那一刻,所有的一切感情,都被扼殺在搖籃裡。
龍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揚起頭,看著陽光,越前龍雅,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會做到。鳳間琉璃,我不怪你了,因為我知道,從一開始,你就為我鋪好了一切。只是,你們回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