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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心涼了半截。
唐眠的不在意讓他煩躁不已。
可是他好歹是理智的,他知道唐眠對他沒有曖昧的心思。感情這事強求不了,他只能捧著自己的一顆滾燙的真心去試圖打動他。
金潭勉強剋制住不斷去看唐眠的念頭,他牽起嘴角,露出一個不算太難看的笑容,對那些覬覦他未婚妻地位的人說他暫時不考慮聯姻,目前以學習為重。
那些人根本不會聽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他們笑著跟金鬱禮打呵呵,問他是否考慮讓金潭早早定下來聯姻物件。
金鬱禮輕抿一口紅酒,斜了金潭一眼,眼底流露出惡意的笑,說:「有合適的,當然可以定下來,感情可以之後再培養。」
幾個豪門富太太聽了頓時來了興趣,她們在金潭跟前問了一通他的喜好,金潭忍著厭惡和不耐煩,掛著虛假的笑和她們交談。
唐眠吃飽了回頭,看到金潭的表現,有一瞬間的恍惚。
那個叫金潭的少年彷彿一夜長大,學會了用青澀的臉去道成年人圓滑的話。
許多人的成長都伴隨著刻骨的傷痛,唐眠想如果可以,他希望在報復金鬱禮的同時儘量減少對金潭的傷害。
唐眠乖巧鮮活的模樣被幾位富太太捕捉到,她們好奇問道:「這位小少爺是哪家的,長得可真漂亮。」
金鬱禮的眼底蔓上笑意,故意看著唐眠語氣模糊道:「我家的小孩。」
這裡絕大多數的人都知道金鬱禮只有一個兒子,況且也都聽聞過他好男色,尤其是年輕稚嫩的男孩,他這般寵溺的語氣很難不讓人想歪。已經有幾個人對唐眠釘上了「金鬱禮新寵」的標籤。
金潭繃著脊背,死死盯著金鬱禮,彷彿忍耐到極致即將張嘴撕咬的小獸。
雲子寧也拉下了淡笑的臉。
看起來柔軟到可以任人所為的唐眠卻穿到了人群中間,掃過眾人,對著金鬱禮冷冷淡淡喊了一聲:「父親。」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場內所有人都可以聽見,瞬間消散了眾人的遐想。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轉頭問金鬱禮:「……金董,這位小少爺是您的?」
金潭眼底劃過一絲報仇的快意,搶先道:「是我父親的養子,我的兄長。」
金鬱禮面色陰沉著「嗯」了一聲,盯著金潭發出彷彿從齒縫裡碾出來的聲音。
雲家的古鐘敲響,悠揚渾厚的鐘聲繞樑,宴會廳的人們統統閉上了嘴,轉頭去看被推開的門。
雲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保鏢推著走進宴會廳。在他的身後兩米處,跟著穿古典旗袍的雲舒嫿。
雲老爺子抬手晃了晃,就算是跟大家打過招呼了。老一輩的賓客都十分理解這個日子云家老爺子的低沉。試問誰在自己生日當天丟了孩子還會在日後的生日宴上嘻嘻哈哈地過活?
雲舒嫿看了一眼雲子寧,雲子寧就走了上去。
他低頭趴在老爺子輪椅扶手邊詢問,語氣溫柔尊敬,「外公還坐得住麼?」
老爺子抬眸在他臉上審視了幾秒鐘,看得雲子寧汗毛微微豎起。雲子寧一直知道,老爺子並不是行將就木的老骨頭一個,他只是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權勢收攏起來藏在了暗處,雲家的生殺大權還掌握在他手中。雲舒嫿想要奪權,實在是天方夜譚的笑話。
所以他從來沒有真正對雲家繼承人的位置動過心思。
如果可以,他寧願從來沒有被雲舒嫿收養過。要死要活,都是他一個人的事,這樣也不必像現在這個樣子,因為養恩而做了很多違心的事。
老爺子淡聲說:「還可以撐一個小時。」
雲子寧點點頭,俯身給他拉好膝蓋上的毯子後站到輪椅後面,對賓客們說了一番感謝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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