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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二樓的客人也被天井傳來的曲子和歌聲所吸引，紛紛來到扶欄邊，情不自禁的加入了樓下的蹦迪大軍，一時間整個八仙樓是熱鬧沸騰。
動靜傳到五樓的摘星閣，王渙正和李然本來是聽著樓下的曲子，只是從第一首之後，便覺無甚新意，也就聊起了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李老，聽聞陛下近日身體抱恙，您出身京師，不知可曾聽到過什麼訊息？”
王渙一邊說著一邊給李然斟滿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李然半躺著身子，斜倚著軟榻的欄杆，眯著眼睛掃了一眼雅間外面，才回轉目光看向王渙，低聲說道。
“這件事，老夫聽說與太子殿下有關。”
“哦？”
王渙一聽此言，不禁來了興致，畢竟這京師的新聞還是與他有一些關係的，說不定這其中就有他升遷的法門。
“聽聞太子殿下前些日子溜出宮去玩耍，被講學的劉閣老發覺，告到了陛下那裡，陛下震怒，這才導致舊疾復發，聽宮裡的太醫說，陛下這病與情緒和操勞有關，太醫讓陛下好生休息，切勿再動怒。”
“原來如此，不過陛下只有太子這一個兒子，震怒也屬人之常情，畢竟太子殿下是國家的儲君，將來的皇帝，這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
“明義說的是。”
.....
說話間，忽然樓下傳來一陣騷動，兩人不禁一臉疑惑，起身就準備出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何事。
隨著他們拉開雅間的門，王渙和李然立時就被外面的景象給驚的立在當場。
只見他們這一層的賓客都圍在扶欄邊低頭向下望，身體還做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勢，彷彿中邪了一般。
王渙來到扶欄邊俯視下方，這四樓，三樓，二樓俱是如此，整個八仙樓的人都彷彿中了魔咒一般。
一陣陣激揚歡快的琴聲和歌聲從樓下天井之中傳上來，王渙這才聽到那引起眾人怪異舉動的曲子。
那一聲聲琴音彷彿一柄柄重錘，用力的錘落在他的心口，讓他感覺整個身體都一顫一顫的。
這曲子有毒。
正想詢問身邊的李然是何看法，卻發現李然竟也跟著那些賓客學起了那些怪異的姿勢，一邊扭，還一邊捋著鬍鬚，不停的讚歎。
“有意思，真有意思。”
王渙在一旁看的差點驚掉下巴，這李老好歹也是德高望重之人，怎麼舉止也如此輕浮起來，難不成是吃酒吃醉了？
就在他吃驚的時候，李然已經停下了身上的動作，眸子裡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臉玩味的看向王渙說道。
“明義，你聽這曲子如此歡快激揚，是否能讓人心情愉悅？”
王渙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微微點頭。
“此曲確實讓人聞之振奮，心情愉快，彷彿所有的煩心事都被一掃而空。”
“所以..李老，您是說要把這曲子...”
說完不禁指了指上面，那意思不言而喻。
李然捋著鬍鬚微微一笑，算是肯定了王渙的想法。
對於李然的主意，王渙雖然也很贊同，只是他還有一些顧慮，因為這曲子的歌詞屬實有些鄉野，萬一陛下不喜，會不會降罪於他。
李然見王渙臉色猶豫，神情為難，於是拉著王渙回到雅間之中，關好門窗，低聲說道。
“老夫知明義心中顧慮，不過明義可知張皇后出身？”
“這個自然知曉，皇后張氏父親國子監監生張巒，母金氏。”
王渙一語便道出了皇后的出身。
李然微微頷首，而後繼續說道。
“明義也知，張皇后父母出身並不高貴，而陛下對皇后的情義，想必我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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