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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項眼眶,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楚一飛曲臂,肘子砸向他下巴。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附近學生瞧不出個所以然,只認為楚一飛速度奇快。目光被吸引的譚月則略顯意外,這傢伙看來身手不弱——
一拳一肘揍得錢大項分不清東南西北,楚一飛又是回身一腳踹在他小腹,身軀不堪重負連連後退,退至五米開外,方才被他幾個跟班扶住。但接住他的幾個跟班頓覺手臂發麻,猛烈的衝勁險些將他們掀翻。
好大的勁道!
眾人驚歎。
楚一飛則是笑眯眯地看向被扶起的錢大項,問道:“你忘記說你輸了,應該怎麼辦。鑽我的kù襠?”
錢大項驚駭莫名,他哪兒想到一個被自己玩nòng於股掌之間的陽*萎男格鬥技術竟如此彪悍,饒是他不懂功夫,也深知縱使身後五個跟班撲上去,未必佔得到半點便宜。疼痛之餘,倒抽一口涼氣,惡罵道:“你有種,等著,我會要你好看!”
楚一飛沒說話,目送幾人離去,按捺下nòng殘他的澎湃衝動,竭力轉過身,行至譚月面前。
見她不驚訝不振奮,眸子裡甚至帶點冷冽,不禁詢問道:“你怪我拿你當賭注?”
譚月也不否認,淡淡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情急之下,楚一飛伸手捉住譚月嬌嫩手心,一觸之下,譚月嬌軀微顫,如觸電般甩開,轉頭,目中夾雜怒意,森冷道。“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楚一飛攤開手,苦笑道:“你說走就走,我也是情急才這麼做的。”
沒了和他交談的yù望,譚月冷淡問道:“有什麼事就說。”言語中不耐之意濃烈,似乎多說一句話都在挑戰她的極限。
“雖然我覺得很多時候解釋等同掩飾,但我還是想解釋一下。”楚一飛說著,走向旁邊的石凳,用襯衣將石凳拭擦乾淨,微笑道。“坐著說?”
瞧見楚一飛眼中的期待,譚月沒拒絕,倒是想聽聽他如何解釋。移動腳步,姿態雍容坐在石凳上,經過楚一飛身側時,帶著一股清新的茉莉huā香,很好聞。按捺下跟譚月探討體香這門藝術性話題的衝動,落座石凳角落,轉頭凝視譚月。
這女人怎麼看也不像十八歲huā季少女,就連容貌氣質也十分知性成熟。難不成是氣場強大的天然御姐,稍一蛻變就進階為霸氣女王的妖孽?
被楚一飛這麼盯著,譚月刀子般的目光剜了他一眼,問道:“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呃——”楚一飛尷尬不已,順手從口袋mō出一包剛買的香菸,問道。“能抽不?”
譚月瞥了他一眼,沒拒絕。母親說過,這社會99。9%的男人抽菸是口yù、煙癮,只有0。1%的男人抽菸是野心、城府。
點燃香菸,深吸,任憑辛辣的煙霧在肺部迴圈。昨晚連續抽了半包,他似乎愛上這個味道。辣媽在家偶爾煩躁也會抽上一支,楚一飛每次瞧見都覺得特颯。
“即便我說有把握揍他一頓,你還是認為我不尊重你,不拿你當回事,對嗎?”噴出一口濃煙,楚一飛故作深沉道。
譚月緊閉著柔chún,沒否認也沒點頭。
“這畜生拿跑車撞我,虧我命大,沒死成。當初沒想把事情鬧大,是因為從小身子骨不好,體弱多病,沒機會坐教室上課,一個人蹲在家裡啃書,鍛鍊孱弱的身體,所以倍珍惜來之不易的大學生活。後來醫院告訴我得了不治之症,本就絕望yù死,他還到處張揚,鬧得滿城風雨,生怕我狠不下心來把自己給結果了。”
楚一飛狠狠吸了一口煙,雙目通紅,說:“我不是氣度恢弘的大智者,我就一有娘養沒爹教的貨sè,咽不下這口氣,不怕你罵我狠,也不怕你笑話。今天沒把他nòng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