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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好象感覺口中枯澀的茶香正一點一滴叫醒他的靈魂,叫醒他盡覽漠世變遷,豪記天下春秋的靈魂。
“公子,世人只道那戰之強無人能敵,若問之狠望風披靡,卻不知道這強這狠都在你的掌心上轉悠,容豁盡知這大漠離國七八分,卻偏不解十年來的北領天都……你一手建立間諜組織莽流,玩弄諸國於手,容豁知道,公子必將制霸四方。但容豁也知道,漠南也因為公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黃天狂兵團殺了多少人,公子是否知道?鴣劾活埋多少難民,公子又否知道?難道這些無辜百姓,活該了成為公子的犧牲品嗎?”
容豁說著,眼角難忍地蓄起了淚水,他乾癟的身體也因思及數日所見的人間地獄而輕輕顫抖。那根本是一片痛徹心扉的悲哀!莫怪人人都想功成名就,區區貧民百姓,常是死了也不知為何!本份地活著,誰也沒得罪不是?!
聽了容豁的話,擎雲卻不見一點兒動搖,只是把酒一杯,放在唇邊輕嗅,好一會了,才徐徐道,“容先生說自己是半個聖人,那容先生可知道什麼才是天道?”
容豁回道,“茫茫大地,本就無人能將之統一,生廖之地有限,在上者佔優渥之地,在下者退寂寥之處,無可均分,雖戰無成!所以天道,在於不戰!”
聞言,擎雲竟是一陣狂笑,聲之大引得酒店過客紛紛側目。
“先生呀,如您所說,雲沛鎮住南漠三百年,佔據最為優渥的綠洲資源,生養人民九千七百萬,補給鄰近國民三千多萬,同時為了保證自己的資源儲藏,頻頻以軍事支援為交換條件要求其他奴隸民族,遊歷民族定期向自己送出貢品,以及和親使團,在您看來,這就是天道嗎?象個吸血水蛭一樣,吸取了大漠裡最好的資源養著自己就是天道?!”
“最起碼,這能令一億多人過上和平生活!”容豁回道。
擎雲一笑,“那麼,另外的一億多呢?我們北漠的人民呢?活該生活在貧瘠的北方?活該任人宰割?容老先生,你說的不是天道,天道是冷酷的,它不會管誰死誰活。今生為人,能做的不過是拼死爭取。世間風水輪流轉,現在,已輪到我天都稱霸!”
說完,他仰頭再飲一口,好似啖盡心中萬丈豪情!
此時容豁卻是啞口無言,記憶中,兄長容若也曾對他說過,天道是無情的,只會任這紅塵輾轉,人世滄桑。而所謂聖人,常是看透了這一點,才會懂得歷史上的任何一次變遷,都是由人決定,戰者可行,不戰亦可行,勝者未必正,敗者未必邪。所以,容若撕去了那啟達寫在《大漠集卷》最後一頁上的一字天機。
他認為那不是天機,因為天機是公平的。
咚咚!
擎雲敲了敲桌上的黑色酒罈,聲音聽來十分清脆。
“喝完了!”他說,“先生,走吧!”
放下一錠金葉子,在小二得意得差點昏過去的時候,容豁和擎雲離開了酒店。
擎雲拍了拍守在門口的飛踏,忽悠就躍了上去,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容豁,嘴角邊又散開稍前那種清冷的訕笑,“先生!就委屈你徒步走一段了!”
容豁仰頭看著擎雲孤高的身影,果真就一步一蹣跚地跟在了白馬飛踏後面,他邊走邊垂了垂自己的腰桿,怕是因為方才在臺上說事兒,惹得身子很是乏,他好垂了一會,才又看著擎雲的背影道,“公子,你抓我也沒用,你想知道的事,就是死,我也不會說的!”
然而,擎雲並沒有回頭,他只是看著雪原蜿蜒大路的盡頭,像是已然忘記容豁的存在,那般的孑然!
斜陽下,兩抹身影天差地別地前行著,天的那一方,紅霞如血,奇雲滾動,就象在恭迎新的世紀一般,那麼恢弘,又那麼哀傷……
若說人間離別恨 不比當初不相逢
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