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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找到孔莜的時候，她正坐在街邊的花臺上，垂著頭像是在思考什麼，她的頭髮順著肩頭滑下，遮擋了其他人的視線。

原本興高采烈，簡直是健步如飛的白毛少年見狀卻是腳步頓了頓，這……為什麼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

莜莜周身的氣場非常奇怪，根本不像是要接受他的告白，甚至是要和他告白的模樣，反而整個人散發著某種讓人覺得很難受的味道。

只是雖然有些疑惑，五條悟依舊走了過去，摘下墨鏡叫了聲，「莜莜。」都走到面前了，都還沒察覺他的靠近？

孔莜抬起頭來，瞬間五條悟不詳的預感更甚，那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孔莜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不是沒見過她難過的樣子，但和現在仍舊完全不同。

在看清楚來人之後，剛似是在發呆的孔莜努力打起精神，「悟你來了啊。」頓了頓，「我有話和你說……」她不想說卻不得不說的話。

然而孔莜的話說了一半，五條悟卻驀地插話進來，還是那種大喇喇的語氣，「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啦，老子餓了，我們先去吃東西吧。」

孔莜怔了下，隨即點頭從花臺邊站了起來，「那就先去吃飯吧。」不管什麼事，都沒有吃飯事情大，民以食為天是中國人的執著。

在去吃飯的路上，白毛少年難得的話多，一路喋喋不休的說著之前打遊戲，之前祓除咒靈，之前吃甜品……孔莜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和著，實則是在走神。

等在餐廳裡吃完了飯，孔莜看著五條悟放下筷子，便在心底嘆了口氣，舊話重提，「悟，我有話……」

「老子還沒吃完呢。」五條悟又重新拿起選單，「還沒有吃飯後甜點，你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

孔莜只好又停下，沉默的等著五條悟繼續吃甜點，然後在對方詢問她是否要吃時堅定的搖了搖頭，她剛才的飯都不知道是怎麼吃進去的，更何況現在吃甜點了。

好容易等五條悟吃完了甜點，不等孔莜開口說什麼，白毛少年又說要喝奶茶，買的時候還順便硬塞了杯給孔莜。

孔莜咬著奶茶的吸管，眼睛轉了轉，開始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了。平時的悟是很喜歡吃甜食沒錯，但也不至於要一樣接一樣的來，不但自己吃，還恨不得把她嘴巴都塞起來的模樣。

難道，他已經猜到她打算說什麼了？也是，他是很拽也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就完全不知道，只看他在意不在意而已。

又在心底嘆了口氣，孔莜指著街邊小公園裡供人休息的椅子，「我們去那裡坐一下吧？」

「剛不是才吃過飯從店裡出來嗎，莜莜你又累了嗎？」五條悟看著孔莜指的地方，打心底裡覺得那個地方不好，怎麼看怎麼都不好，「要坐的話，我們換個地方坐吧。」

「就在這裡吧。」孔莜難得沒有理會五條悟的話，徑直轉身走了過去，白毛少年嘀咕了兩句，還是邁步跟了上去。

等兩人都坐下之後，孔莜再次重新起了話題，「悟，我……」

她的話才開了個頭，就再次被五條悟打斷了，這一次，他說的話都有些亂了。孔莜看著這樣的白毛少年，早就在心底預演過好多次的話差點說不下去。

她家老子天下第一的dk什麼時候這樣過啊，那是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事做不到，也確實幾乎都能做到的五條悟啊。

就這麼看著自顧自說著話的五條悟，孔莜眼底流露出的神色，大概是她自己都無法完全察覺的難過。

片刻之後，五條悟的話也說不下去了，少年伸手，大拇指擦過孔莜的眼角，神色正經了下來，「你不要哭，要做什麼都好，老子陪你去做。」

孔莜苦笑，她伸手拉下五條悟的手，沒有無下限術式，悟在她身邊的時候，常常會有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