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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期間,蔣冬河忽然發現身邊的倪雪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作為點綴,倪雪還在衣領處別了一枚羽毛形狀的銀色胸針。十一月倫敦夜晚的氣溫不足十攝氏度,只穿一件襯衫顯然無法起到任何禦寒的作用。
“穿這麼少,當心感冒。”蔣冬河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倪雪的身上。
除去這一件大衣外套,蔣冬河裡面還有闆闆正正的西裝三件套,並不覺得冷。
這樣的穿搭不好駕馭,換個人來穿恐怕都會顯得臃腫堆疊,但蔣冬河個高腿長,又擁有足夠撐起衣服的肩寬,站在路邊像個剛結束拍攝任務的男模。
其實倪雪並非沒帶外套,只是在酒店時不慎被一杯咖啡弄髒,他就直接把衣服送到了酒店的洗衣房。倪雪看著蔣冬河的大衣,忽然覺得有幾分眼熟。
衣服上還有蔣冬河的體溫,以及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很好聞。
“蔣冬河,我記得你說過,你覺得大衣不實穿。”倪雪說。
蔣冬河:“人總是會變的。”
在這時,倪雪叫的計程車已經趕來,在路邊停穩。倪雪穿好大衣開啟車門,對蔣冬河說:“衣服過後還給你。”
蔣冬河聽懂了倪雪的意思。或者說,倪雪也明白蔣冬河把外套給他的含義。
既然要還衣服,那麼他們兩人就一定還會再見面。
倪雪上了計程車,腦海中再次閃過他和蔣冬河剛才的對話——等等,蔣冬河作為一個初來倫敦的外地人,東南西北都未必分得清,怎麼就知道他的公寓跟他不順路?
他回到公寓,開啟房間裡的燈。藉著燈光,倪雪脫下身上這件大衣,仔細打量片刻後,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會感到眼熟。
倪雪開啟衣櫃,用衣架掛好的一排衣服裡,赫然有一件一模一樣的大衣。
同樣的品牌,同樣的尺碼,深灰色,做工精良,剪裁合身,面料手感極佳。
在倪雪剛工作沒多久時,他去商場買下了這件大衣。當時想的很簡單,只是因為適合蔣冬河。
但這畢竟是一件價格超過五位數的衣服,倪雪不忍心讓它一直閒置,自己也穿過兩次——他和蔣冬河身高相近,身材也差不多,這件衣服在他身上同樣合襯,可是倪雪始終覺得它只屬於蔣冬河。
後來,倪雪又把衣服放回了衣櫃,再也沒有穿過。
蔣冬河回到入住的酒店房間,習慣性地開啟ig,竟然又刷到了倪雪今天更新的內容,釋出於五分鐘前。
這回只有一張圖片,不露臉的上半身照片,倪雪站在酒店落地窗前,只露出尖巧的下巴和線條流暢的下頜線,襯衫胸前兩條長飄帶輕盈地垂下來,那枚銀色羽毛胸針熠熠閃光。
倪雪右手隨意地握著一隻勃墾第紅酒杯,在杯中深色液體的映襯下,修長手指更顯素白。
配文很簡單,是一個紅酒杯emoji。
蔣冬河看得仔細,注意到圖片中的落地窗似乎有一個人影。他放大一看,辨認出是趙萬殊。
看來是趙萬殊幫倪雪拍下了這張照片。
倪雪這一晚釋出的內容並沒有有關蔣冬河的任何痕跡,這讓蔣冬河的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好像……有一點不爽。
除此以外,蔣冬河還發現,現在的倪雪已經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他無法分辨倪雪今夜的心情,可是他莫名覺得,倪雪只有在與他單獨相處時看起來有些傷心。
這應該不算他過度解讀。
所以蔣冬河想把衣兜裡的巧克力給他,想把自己的外套給他,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能讓倪雪看起來開心一些。
蔣冬河想了想,點開評論區,留下了一條“晚安”。
普普通通的兩個字,混跡在各種語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