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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裡搖搖頭。
「到公園散個步怎樣?要麼打的兜風?」
「來點兒新鮮的好不好?」埃勒裡喃喃說著。
「連刮鬍子都可以省了,反正你不會碰到熟人的,城裡的人幾乎走掉了一半。你說好不好,兒子?」
「再說吧!」埃勒裡往窗外看去,天空像鑲了一道鮮紅的邊,剛好映照在建築物上,「什麼鬼週末嘛!」
「聽著,」他的父親說,「怪貓只在上班的日子行動,星期六、星期天都按兵不動,而且自從他開始作案以來,他放過了唯一一個固定假日,就是7月4日國慶日,所以我們可以不用擔心勞動節這個週末會有什麼事發生。」
「勞動節晚上的紐約是什麼樣子你應該知道。」夕陽染紅了窗外的建築物。就是從現在算起二十四個小時之後了,他心想。「處處塞車,路上、橋上、隧道、機場、碼頭、火車站的停車場,所有的人都在同一個時間擠回城裡來。」
「好,埃勒裡,我們去看電影。哈!走,我們去趕一場戲謔歌舞劇,今天晚上連大腿戲我都陪你去看。」
埃勒里根本笑不出來。
「我只要有怪貓就好了。你自己去享受吧,爸,我只會掃你興的。」
警官識趣地自己出門去了。
不過他並不是去看大腿戲。多虧公交車司機的幫忙,他去了位於下城的警察局一趟。
刀子「嗖」地一聲往他的脖子急速落下,悶熱中的夜色轉為櫻桃般的血紅。他已準備就緒,心情平靜,甚至可以用快樂二字來形容。下面的囚車裡擠滿了貓群,一邊嚴肅地織著藍色和橘紅色的絲繩,一邊讚許地點著頭。一隻跟螞蟻差不多大的小貓坐在他眼前,瞅著他,兩隻黑眼睛滴溜溜轉。就在他能感受到刀子揮舞以及那橫過脖子的巨痛時,黑夜也彷彿在瞬間消失,一道強光覆蓋了周圍所有的景物。
埃勒裡睜開眼睛。
壓著書桌的那面臉頰不太舒服,血液在裡面撲撲顫動著。夢境裡極其強烈的痛苦竟延續至現實的彼岸。就在他苦思不解之際,他聽到他父親房裡的電話令人厭煩的單調的鈴聲。
他起身到隔壁房間去,開啟燈。
‐‐1點45分。
「餵。」他的脖子痠痛。
「埃勒裡。」警官的聲音立刻使他清醒,「電話已經響了十分鐘了。」
「我在書桌上睡著了。有什麼事,爸?你在哪裡?」
「我打這個電話還有可能在哪裡?整個晚上我都在這兒。你還沒脫衣服吧?」
「嗯。」
「馬上到派克理斯特大樓跟我碰面。它在東八十四街,介於第五大道和麥迪遜之間。」
1點45分,那麼現在是勞動節了。從8月25日到9月5日,整整有11天。11比10多1。西蒙&iddot;菲利普斯和比阿特麗斯&iddot;維利金之間是10天。比10多1就是……
「埃勒裡,你在聽嗎?」
「是誰?」他的頭疼得要死。
「聽過德華&iddot;卡扎利斯醫生嗎?」
「卡扎利斯?」
「你沒想到……」
「那個精神科醫生?」
「正是他。」
「不可能!」
這有如當你沿著推論這條羊腸小徑匍匐前行時,外面的夜色竟霎時分裂成億萬個晶亮閃爍的碎片。
「你有什麼看法,埃勒裡?」
他覺得整個人懸在遙遠的外太空,一片茫然。
「不可能是卡扎利斯醫生。」他努力振作起來。
警官的聲音狡猾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