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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的各位先生、女士們,」法蘭克伯納說,語氣中帶有一絲激昂,「沒有一個不反對治安維持會法,我們要問你,市長先生,誰可以保護我們?我妻子和我母親都覺得那條絲繩可能今天晚上就會落到她們的脖頸上,可是好像除非要等一切都完了,也許只差喪事沒辦,才會看到警察出現。
「市長先生,我們今天晚上請您來,是要請您告訴我們,為給我們提供我們迫切需要的,但我們覺得沒有得到的保護,您和您的司法機構有什麼計劃?
「各位先生、女士,我們請紐約市長……」
市長講了很久。他的思路清晰,態度親切;他儘可能地發揮個人魅力,展示他對紐約民眾的瞭解。他追溯紐約市警察的歷史、成長,它龐大的組織和它的複雜性;他舉證該局18000名捍衛法律、維持秩序的男女警員值得驕傲的記錄;他指出謀殺案破案定罪的統計數字,以安定人心;他進一步從法律和社會的角度來探討組織治安維持會的做法,以及它對民主制度可能造成的威脅,同時說明瞭這種做法常從原先的遠大理想變質淪為暴徒掌權和滿足最低劣野蠻情緒的手段。他指出這當中的危險性‐‐以暴力招來更多暴力,導致軍隊介入,實行戒嚴法,並使民權受到壓制,那無疑是「走上法西斯主義和極權主義道路的第一步」。
「而這一切,」市長故作幽默地說,「只因為我們在本市超過750萬的茫茫人海里一時找不到一名殺人的瘋子。」
市長的演講雖然輕鬆卻不失理智,而且也深具說服力,但是卻無法激起一點兒職業演講專家所據以衡量其演說成敗的徵兆或反應。眼前這群聽眾卻一點兒反應、表情都沒有。他們只是呆坐著或站著,木然地聽著;個個屏息以待,動也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麼……可能是一個足以令緊繃的神經為之鬆懈的字眼兒吧!
市長心裡明白,他的聲音越來越不自然。他的隨員也知道。他們在臺上故作輕鬆地交頭接耳,一邊注意著群眾的眼睛和電視臺的攝像機。
市長出乎意料地轉請警察局長告訴大家,他們在逮捕怪貓方面使用過的措施以及目前正在籌劃中的對策。
就在局長走向講臺的時候,埃勒裡從觀眾席中站起來,走向中間走道,並朝記者席走去,一排排地仔細看。
局長開始講話沒多久,他就看到吉米&iddot;麥凱爾了。
麥凱爾在他的座位上,轉身看著他後面第三排的一個女孩子。那個一身粉紅的女孩子,正專心看著局長。
那是賽萊斯特&iddot;菲利普斯。
埃勒裡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想法、感受或直覺,使他停留在他們附近。或許只是因為看到熟悉的臉孔。
他在賽萊斯特那一排最後面的走道上蹲下來。
他很不安。大都會會館裡的氣氛中有某種東西讓他覺得不舒服,他看得出其他人也都感染了這種不安。這像是一種自發性的集體中毒,群眾在呼吸他們集體製造的毒氣。
然後,他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是恐懼。
群眾在呼吸自己的恐懼。恐懼像看不見的顆粒從人體中撥出來,充塞了整個大氣。
看起來像是耐心、溫和、期待的表相……其實只是恐懼。
他們並沒有聽臺上的聲音。
他們在聆聽發自於他們內心恐懼的呢喃。
「怪貓!」
正當局長在一片寂靜中翻過一頁講稿時,突然傳出這個聲音。
他迅速抬起頭。
市長、卡扎利斯醫生都欠起身來。
兩萬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