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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渝專心開著車,察覺到衛萊逡巡的目光,她不由望過去:「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有。」衛萊別過臉,心虛地說。
不一會兒,衛萊又開了口:「網上的事兒,對不起啊。」
arta買了熱搜,僱了水軍,炒作苦情戲來煽動鍵盤俠的同情心,牽涉其中的沈之渝自然被罵很慘。
「沒關係,圈裡都這樣,互相利用而已,習慣了。」沈之渝見她耳垂漸漸染上淡粉,關心道,「車裡太熱了?你耳根紅成這樣。」
沈之渝說著,將車內空調溫度調低了些。
衛萊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神態不太自然:「大概吧。」
都怪arta,趁熱打鐵給她開通了認證微博,轉發了《show!》官方微博的復活賽宣告,還放話說:沈老師,決賽見。
本來選秀藝人和歌壇天后之間的戰爭猶如以卵擊石,實力懸殊,實在沒什麼看頭。但是衛萊海選和初賽的演唱影片在網路上流傳開來,大大小小的營銷帳再表達一下惋惜之意,天后打壓後輩的事情彷彿就有了實錘一樣,確鑿可信。
兼之世人對打臉梗素來熱衷,於是都開始期待衛萊重返賽場,在嘴欠的惡毒天后眼皮子底下奪冠。
微博上沸反盈天,各路人馬都有,但衛萊真沒想到,就自己和沈之渝三言不合起衝突的微妙磁場都能滋養出cp粉來。
arta叮囑衛萊有事沒事常上微博,和粉絲互動,賣賣好感。
雖然漲了幾百萬粉絲,但撇去湊熱鬧的和粉,其實沒剩多少。這兩天熱度降了之後,點讚評論和轉發的數量也就維持在五六百的樣子,衛萊才會在茫茫留言中看到cp粉寫的同人文。
已閱兩三篇,都是相愛相殺梗,都是攻,都開了車。不管正常劇情的文字措辭如何婉約優美,開車的時候活像光膀子的東北糙漢,簡單粗暴。絕對ooc了,衛萊覺得給自己灌上幾百瓶二鍋頭,她對沈之渝都做不出來那種事。
什麼道具play,浴缸play,化妝間play……太羞恥了!
衛萊曾經給廣播劇配過音,言情耽美百合的廣播劇她都接,最常接洽的是百合廣播劇的本子。好些劇社社長誇過她,聲音可御可萌,攻受兼備,簡直廣播劇萬精油。
但衛萊自認性格屬於內秀型,通常情況下不會主動,數年前對顧清池一往而深的崇拜彷彿她中規中矩的人生裡,一根長歪了的枝椏。
後來這根枝椏被掐斷了,她又回到正軌,拼命從磨難重重的生活中汲取養分,湊合著生根發芽,再未生出任何不安分的心思。
沈之渝的再次出現,猶如一個拿著鐮刀的人向自己走來,鋒利的刃口朝下直劈,她不由緊閉雙眼戰戰兢兢地熬著預期中的疼痛,但耳聞窸窸窣窣的除草聲響,才知道沈之渝在幫她趕走自己耽誤生長的雜草。
回頭完事了,還用刀背拍拍小樹的腦袋,威脅說:「你再不好好長,信不信下一個就朝你下手。」
大概太兇了,容易讓人忽視沈之渝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情。
衛萊想想從前,除了最初相識那會兒,自己真是煩她煩得要死,沈之渝根本不懂圍魏救趙之類的迂迴戰術,明知道衛萊對顧清池非常崇拜,還總往她耳邊吹風,說顧清池是人渣,勸衛萊離她遠點兒。
衛萊從來不搭理,秉著惹不起躲得起的態度,和沈之渝日漸疏遠了。
後來,人渣的面目一點點暴露出來,衛萊幡然悔悟,但為時已晚。
距離宿舍樓還剩一小段路程,沈之渝將車速放慢,忽然說:「還聽奧特·倫勃嗎?」
「聽。但是以前珍藏的黑膠唱片賣掉了,下在手機裡聽的。」
沈之渝心念一動,狀似無意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