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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曾經三點一線過的地方。
情不自禁地,衛萊按下車窗,沈之渝似乎有意識地放慢車速,讓她能夠多看一會兒。
沈之渝找了個車位停車,和衛萊漫步在音大的道路上。
這條道路兩旁栽滿香樟的校園主幹道,是沈之渝和衛萊最初相遇的地方。
彼時的天氣約莫和現在差不了幾分,沈之渝就站在一棵香樟樹下,摘下墨鏡對她笑說:「又見面了,有靈氣的小朋友。」
衛萊黯然。
五年了,沈老師喜歡的她身上所謂的這股靈氣,早就煙消雲散了吧。
一切都回不去了,這世上沒人會再給她多一次選擇的機會,這才是人生。
走了一路,沈之渝忽然開口說:「還記得我送黑膠唱片給你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記得。」衛萊看著沈之渝的眼睛,「你說,我們重新開始。」
衛萊說完,啞然笑了笑,不知在想些什麼,心神不定的模樣。
「對,就從這裡起步。」沈之渝抬手揉了揉衛萊的頭髮,認真道,「讀你沒讀完的大學,重新走你的音樂道路。」
盛夏的風從耳畔拂過,帶來一絲燥熱,旁邊的球場歡呼尖叫聲盈耳。衛萊好像聽清沈之渝說了什麼,又好像沒聽清,怔怔地望著她,說不出話來。但是她又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遍,這次聽清了,口吻是許諾一般的堅定——
「我來為你護航。」這聲音,夾雜著從小白樓悠悠揚揚傳過來的樂器聲,衛萊覺得自己恍惚間回到了大一的時候。
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來是哪種情緒佔的多一點兒,只想哭。
鼻間發酸,眼淚還沒來得及醞釀出來,就被沈之渝一腦門給拍回去了:「哭什麼哭,給我憋回去!不嫌丟人。跟著我有你好受的,留著以後哭。」
回去的路上,沈之渝本想帶衛萊去舊之吃飯,但打電話給喬西,喬西說她忙不開。
「沒別的事兒,就是新招了個小學徒。背景有些……唉,我微信跟你說吧。」
微信上,喬西也不發語音,打了滿螢幕的字。
沈之渝在開車,瞥了眼手機,讓衛萊念給她聽。
「前兩天來的,渾身破衣爛衫,揭了招工告示就往店裡沖,直愣愣地撲到後廚。見到我,啪嗒一聲把告示往桌上拍,要不是一個稚嫩小姑娘,我都要以為是來碰瓷的。不會說話,拿了紙筆給她,歪歪扭扭地在紙上寫了『段小也』仨字。在後廚給我打了兩天下手,別的活不伶俐,處理葷菜比我還利落。不知道哪來那麼大力氣。」
喬西碰上事愛絮叨,擱在微信上也一樣。衛萊喘了口氣又接著念:「身份證拿不出來,我見她長相小怕是童工,不太敢聘。今天拿了兩千塊錢想讓她走,結果當場給我跪地上了,眼淚啪塔啪塔地掉,半個字又說不出來。後頭又是寫字告訴的我,那字七扭八歪,夠的我認,說是被家裡賣給一個六十好幾的老漢當媳婦兒,害怕,逃了出來。」
「我問她多大了,才十六,你說這都什麼事兒啊。」
衛萊摁著語音鍵,沈之渝回喬西道:「就這事有什麼不好在電話裡說的。」
過了一會兒,喬西回:人啞了又不是聾了,而且還是個孩子,怎麼好在她面前說的。
衛萊看向沈之渝:「回什麼?」
「嗯,喬老闆說的有道理。」
衛萊在螢幕上戳戳戳:deeei喬老闆說的dei
喬西:????
會用流行語?假的沈之渝吧!
g姓音樂製作人與w姓的事情在網上沸反盈天,arta準備的公關文收效甚微,她低估了遲微的國民影響力,越來越多的anti粉在微博裡自發刷起衛萊小三滾出娛樂圈的話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