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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央握著手機抬頭：&ldo;張斌？&rdo;
張斌是上週物理測驗考滿分的男生，他和霍向東關係不錯，以前常找霍向東討論物理競賽題。許央和霍向東同桌，碰到有趣的題，有時也會加入他們一起討論。
因此，她對張斌算是比較熟悉，但是性格使然，她不習慣欠別人東西。
許央追了兩步：&ldo;張斌，我沒帶現金，把錢轉給你吧。&rdo;
張斌笑道：&ldo;你跟我客氣什麼。&rdo;
許央堅持道：&ldo;那我回教室再給你現金。&rdo;
&ldo;這樣吧。&rdo;張斌說，&ldo;我有道物理題解不出來，待會兒到教室你幫我看看。&rdo;
許央：&ldo;好的，但是‐‐&rdo;
張斌搭著男生的肩往前走：&ldo;幫我拓展一下思路就行，東哥轉班後神出鬼沒的，我老是撈不著他的影子。&rdo;
許央：&ldo;……&rdo;
我們&ldo;但是&rdo;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她是想說解題可以，但是飲料錢還是要給。張斌明顯理解為&l;霍向東不在，她可能解不出來答案，沒關係，一起探討拓展思路就行&r;。
許央抽嘴角：&ldo;哦。&rdo;
聲音很小，勉強自己能聽得見。
張斌一行人走出食堂。
&ldo;斌子你個直男癌。&rdo;旁邊一個男生打趣他，&ldo;許央剛說給你轉帳，明擺著是想加你微信。你可倒好，直接給推了。&rdo;
張斌一臉懵逼：&ldo;沒有吧。&rdo;
&ldo;怎麼沒有，我在旁邊看著幹著急。&rdo;
&ldo;斌子，桃花來了，被學委看上了。&rdo;
&ldo;人家學委不僅學習好，長得好，脾氣也好。斌子你就偷著樂吧。&rdo;
&ldo;……&rdo;
秦則初蹲在食堂門口拐角的小衚衕裡，正和一條狗對視著啃雞腿，張斌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全進了他耳朵。
剛轉來沒多長時間，班裡的人他還沒認全，對剛才的幾個男生完全沒有印象。就是對張斌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想了半分鐘才想起來，物理課上老師經常提問張斌。
秦則初從遠去的張斌身上收回視線，好學生喜歡這樣的？
口味很……普通嘛。
想起前兩天他跟許央說什麼來著？好像是說，你教教我怎麼做個普通人，做個普通人好難喔。
行吧。
好學生的口味是挺……難為人。
秦則初又咬了口雞腿，突然覺得自己在嚼柴火棒。
&ldo;操。&rdo;他瞪著面前和他對瞪的狗，&ldo;我嘴裡的是劈柴，這你也要吃？&rdo;
他吃過午飯回教室趴在桌上睡了一覺，醒來後肚子有點餓，來食堂買了個雞腿。拿著雞腿剛走出門口，一條狗突然躥過來，蹦跳著看著他手裡的雞腿。
這條狗長得很有個性，腦袋五五開，一半純黑一半純白。尾巴和四條腿都是白色，身體是黑色。
有那麼一個恍惚，秦則初覺得這是黑白無常結合的產物。
秦則初在食堂門口拐角的小衚衕裡找到一片陰涼，拿著雞腿走過去，這條狗也跟過去。秦則初蹲在地上啃雞腿的時候，它兩隻眼睛溜圓，幹瞪著他。
雞腿才啃到三分之一，就聽見張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