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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江何沒有被激怒,他面無波瀾地掃他一眼,開口:「鍾牧原,你該不會覺得被我揍過兩次,就有資格跟我講話?」
鍾牧原臉色一僵。
江何像是徹底失去耐心,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冷聲道:「我最後警告你一遍,不要去煩孟杳,我這個人做事不留什麼情面。」
越野車重新行駛在昏暗的鄉道上,這次江何開得很穩,得好像在兜風。
鍾牧原的心卻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像今夜這聊勝於無的慘澹月光一樣。
把鍾牧原撂在曼羅會所那邊的十字路口,江何油門一踩,轟地駛進地下車庫。
坐在車上平復了好一會兒,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還是不能解氣。
操!
忍他媽的!他就該直接把鍾牧原的胳膊卸了!
身後傳來短促兩聲鳴笛,江何不耐煩地眯眼回頭看。
裴澈和沈趨庭兩個吃飽了沒事幹,開著大燈,好整以暇地坐在車裡看他笑話。
江何又低聲爆了句粗,拉開門下車,不多廢話,「喝酒的來,不喝滾。」
江何其實不太會喝酒。
他從小胃不好,嘴又刁,能入他口的酒本來就少,喝了還不會不舒服的,就更寥寥無幾了。因此這麼多來,他的酒量,連三杯倒都不如。
但圈子裡的人一塊兒玩,也沒誰會說他。他面前通常就擺一杯無酒精的特調,能像大爺喝茶似的喝一整晚,沒人敢灌他。
今天卻實打實喝了點兒。
第四杯下肚,胃裡已經有點反應了,江何抬頭看裴澈,看出兩個重影。趁心裡還有點兒理智,酒杯往外一推,人往沙發上一靠。
這就是不再喝了。
沈趨庭揶揄他,「不喝了?我以為你今天要破紀錄呢。」
雖然紀錄也就是五杯。大二那年喝的,喝完當晚出去不小心撞到個姑娘。姑娘那一跤摔得挺慘,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又打量面前這幾個人看起來不好惹,硬生生忍著不敢哭出來,眼睛紅得像兔子。
江何醒過來後想著賠罪,去醫院看她。看著看著,看出來一段初戀。
這段初戀青澀甜蜜地談了兩年,到大四,江何要出國,兔子小姐一心回杭州老家發展,兩人誰也不願意跟著誰,最終和平分手。
沈趨庭剛想說「要不你再出去溜達一圈」,說不定又撞個姑娘回來,正好也空窗挺久的了。
但想到江何今天這頓火的由頭,到底沒敢開這個口。
裴澈看他一眼,好像心知肚明,輕蔑一笑罵他慫。
江何反應慢了,半天來一句:「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回答他「不喝了?」那句。
沈趨庭無語,「那誰讓你把馬場賣了……本來咱哥幾個去跑兩圈,多痛快,誰他媽想窩這喝貓尿。」
他們幾個都不愛喝酒,喜歡騎馬、徒步、攀巖,往天地開闊的地方去,那才叫爽快。這也是圈子裡就他們仨最玩得來的原因。
江何那馬場,本來是他們在東城最愛去的地方,前兩個月,突然就被盤出去,似乎還是賤賣。沈趨庭還以為他們家出了事,差點要拋股票。
江何聞言一頓,目光幽深。
裴澈也驚訝地看他,意思是——你原來不慫啊。這事兒你也敢提?
沈趨庭一拍腦袋,想起來,當時江何賣馬場,好像是跟那個叫齊青山的有關係。
齊青山是草原人,輕馳馬場的原始股東,馬場最早的幾匹馬,以及最初的馬種繁育和馴養,都是他負責的。
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孟杳的前男友。
孟杳從英國回來之後,去內蒙畢業旅行,與齊青山相識。齊青山生在草原長在草原,二十多年沒離開過,後來